陳棟幾乎是大步跑到他身邊,到了近前,又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停在與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八↙八↙讀↙書,.※.o◇
厲淳一身素白,臉若桃花,整個人宛若冰雕玉砌般的潔淨。
乍一看上去,萬分地驚艷,可是只要對上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眼裏蝕骨的冷漠,你就會望而卻步。
這是個渾身散發着冷酷氣息的人,身上還有着一股殺氣,他在拒絕着人的靠近,也不願被人靠近。
可陳棟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人,本身就帶着煞氣,厲淳身上的殺氣對他而言,反而不那麼明顯了,他的視線牢牢地釘在對上的臉上,只覺得他艷光懾人,他禁不住心如擂鼓,激動得都結巴了,「淳兒,你,你來了!」
厲淳淡淡看了他一眼,垂眸掩去眼中的異色,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這一刻,他收斂着自身的冷酷,儘量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
他安靜地來,必然想安靜地離去。
在這個過程中,不願生出任何意外。
這個村子裏,有着美好的回憶,理應靜謐地緬懷着。
接收到他的目光,陳棟耳根都紅了。
一旁的陳母也走了過來,疑惑地看着厲淳,「這,這是是淳兒?」
臉還是那張臉,可給人的感覺確實完全不同了,竟讓她不敢確認。
厲淳將目光轉過來,陳母不由得心頭一怵,慌忙低下頭來。
對上他的那雙眼,竟讓這個老實的婦人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了。總覺得對方身上有一種貴氣,與她們這些底層人是完全不同的,讓她混不自在。
就好像她見過的那些官老爺,路過時,她們都要低頭避讓的,若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被對方捉住了,是會被打板子的,那種心驚肉跳,惶恐不安。
她不知道淳兒身上怎會有這種氣勢,但人總是屈從於本能。
不容兒子多說,她已然繃緊了皮肉,不敢造次了。
陳棟生怕陳母言語無狀,衝撞了厲淳,忙道:「是淳兒,從前他失憶了,如今,什麼都想起來了,他是兒子的貴客。」
言下之意,提醒陳母不可將淳兒當傻子一樣對待了。
陳母是個伶俐人,有了方才的感覺,兒子再這麼一說,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人來頭定然很大,此時此刻,儘管他還是淳兒,她已然不敢將他當做同一個人對待了。
面上的客套還是得做的,陳母只得抬起頭來,陪了笑道:「來的正好,家裏做了好飯好菜,一起回家吃吧!」
陳棟正有此意,聞言,熱切地看着厲淳。
厲淳在陳家村也就陳棟一個「熟人」,思忖片刻,便點了一下頭。
其實吃不吃飯,都無所謂,可是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見到熟悉的人,他的心便軟了一下。
不想拂對方的好意,好似回到了當初的陳家村,村民也是這樣熱情淳樸。
回去的路上,陳母自覺地走在前面,一來兒子想與對方許久,二來,面對厲淳,着實讓她不自在。
陳棟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厲淳說,每每看見他那張冷臉,卻不知道怎麼搭話。
如今的厲淳,周身散發着的一種化不開的冷氣。
不是對人的嫌惡,而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相信他是無意,卻無形中打擊着人的熱情。
眼見到了家門口,陳棟仍沒有與他說上一句話,不由得有些挫敗。
很快,他進了屋中,看着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又拾起了信心。
他雖然不能與他互訴衷腸,完全可以招待好他,讓他感受到溫馨的家庭氛圍。
陳父見厲淳前來,也有些吃驚,卻還是熱情地打了招呼。
陳母將他拉進廚房,嘀咕了一陣,陳父再出來時,看厲淳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樣了,那是對客人的尊敬。
因着飯桌上多了個人,氣氛便與往常不大一樣,陳母平素是個話多的,如今在厲淳面前,也不自覺地收斂了,生怕唐突了客人。
陳父像往常一樣,沉默地吃着飯。
厲淳的性格,自然是不太搭理人的,筷子在碗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吃進去的並不多。
一張
第211章不知廉恥改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