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他的忠心,更佩服他對自己心狠。
撇去成見,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些佩服他。
他真沒想到,陸慎言一副小人姿態,居然有這樣的氣魄,所忠之人,又是自己的心上人,連他都看得熱血沸騰了。
不說厲淳,膠州王都被他震住了。
他兩眼含淚,語氣哽咽卻堅決,有一種說不出的悽厲,說罷,閉上眼睛,頭一歪就要抹脖子。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掏出一枚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望住厲淳道:「奴才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縱使行事有所偏頗,也都是為了陛下,陛下若不信臣,臣願以死明志!」
反倒是陸慎言,在這一刻有了驚人之舉。
當即,就嚇得不敢再說話。
膠州王定睛一看,卻是一本奏摺,一位國君在多生氣的情況下才會手撕奏摺呀!
厲淳卻絲毫不買賬,他的周身像是燃了一把火,驚人的安靜,卻撕扯着人的心跳,他看了看陸慎言,又將視線轉到膠州王身上,拿起桌上的一物「啪」得一聲擲在了地上,「你們聯合起來誆朕?」
事到如今,膠州王覺得有必要為陸慎言說點兒什麼了,附和道:「陸侍衛說的有道理。」
「謝陛下!」陸慎言又對他拜了一拜,冷靜地開口,「那兩萬人本就不該留,試想,他們不肯投降,猶如一枚定時**,如若風宸歸來,必然會設法營救。屆時,若是他們裏應外合,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奴才知道陛下顧着那人,不願這麼快便和風宸對上,只是,陛下得認清楚,您與風宸本就是敵手,情場上如此,戰場上更是。即便您手下留情,他必然也不會放過您,您也見了,他搶您的女人可從未猶豫或者留手。我們只是先下手為強,沒有錯,也總好過回頭來後悔。」
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狡辯。
但他卻忍住了,動了動唇,冷言吐出一個字,「說!」
就是這幅姿態,越加讓厲淳憤怒,錯了就是錯了,他最討厭知錯不改的人。
「奴才有話要說!如若陛下聽完,仍要殺奴才,奴才絕無怨言。」陸慎言直起身子,額頭已然磕出了血,血液匯成一股順着眼角留下來,像是流了血淚似的,可見方才他磕得有多狠。若不及時治療,毀容都是有可能的,也足可見他的決心。
陸慎言一而再,再而三地自作主張,着實讓他惱恨。
誰知,厲淳並未被他的誠實所打動,反而像是更生氣了,那雙本該顧盼生輝的桃花眼此刻射出兩縷寒光,讓人無所遁形,「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當然了,這種情況,他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安心扮演一個被受害者就好了。
至少,他現在說不出一句落井下石的話。
雖說自己卻是為他矇騙,可是他現在這種行為,還真是讓他感慨良多。
這讓本該將他定位小人,並且深深痛恨他的膠州王,一時又有些糾結了。
更讓他意外的是,以陸慎言的性子,應該將責任推到他身上,以保全自身才是,怎麼反而將罪責全攬在自己身上,反而把他摘出去呢!
現如今厲淳興師問罪,讓他措手不及,簡直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這根本就是陸慎言自己的意思,借刀殺人,把他給坑了。
哪曉得,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竟敢假傳聖旨!
當初陸慎言可不是這麼跟他說的,當初他以為這是厲淳授意,他才狠心活埋了那兩萬人。
這下,膠州王總算明白了所為何事!
他詫異地看向陸慎言,對方卻定定地望住厲淳,一臉地愧疚自責,「陛下,此事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無意間抱怨了兩句,導致王爺誤解殿下不滿他留下那批青軍,從而立功心切,坑殺了兩萬青軍。歸根結底,都是奴才的疏忽,請陛下不要怪罪王爺!」說罷,陸慎言重重地磕在地上,一直沒有起來。
心道,陸慎言這是做錯了什麼事,用得着這樣虐待自己。
陸慎言卻沒有回應膠州王,而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那聲音聽得膠州王蛋疼,不磕青也定然擦破皮額。
「什麼事?」膠州王一臉懵逼,求教地看了陸慎言一眼。
果真,待帳中只剩下三人,厲淳冷着
第221章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