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羽生清安就帶着一眾員工去看心理醫生了,安室透將一摞打印好的新員工簡歷交給他,一邊緩緩發動車子,一邊問道:
「我昨天提前給附近的米花葯師野醫院心療科打電話預約了就診,今天在診的是一位叫做風戶京介醫生,據說這位醫生水平很不錯。」
「嗯,你看着辦就行。」羽生清安翻着簡歷,挨個查看起來。
安室透見羽生清安沒多問,心裏鬆了口氣,風戶京介的名聲是不錯,但選他可不是因為水平高,而是因為這位心理醫生是從外科轉行過來的,算得上是半路出家了。
葬儀社的員工個個都是見不了光的,哪裏是能看心理醫生的。
「女性員工稍微有點少啊……」羽生清安出聲道。
安室透心說,不管是干臥底的,還是幹這行的,原本女性就不多見。
「儘快安排招聘流程,完事之後我來進行面試的最終審核,確認這些人都沒敵意之後,就可以安排工作了。」
羽生清安說道,「女性可以適當放寬條件,神社那面還缺不少巫女,到時候要分一部分過去。」
「葬儀社這邊留下的可以讓她們從事文職工作,比如業務、人事、財務之類的,這樣就不需要她們有多強的心理素質來面對屍體了。」
安室透一一記下。
「另外,我打算將羽生陰陽葬儀社和羽生神社分開來,以後葬儀社負責低端的送葬業務,特點就是平價透明親民,神社負責高端的送葬業務,我會親自主持。」
「神社放完式神雕像應該還能有空置的屋子,可以考慮開放給客戶,用來存放骨灰牌位甚至是……神位。」羽生清安想起麗花神社的事情,隨口說道。
安室透眼神一動,想起內部曾經有人給這位社長起的外號來——諸神の神,神明の神明。
「嗯?已經到了?」羽生清安見車子停下來,透過車窗,看到了米花葯師野醫院的字樣。
本來還想談談對梅沢和安室的後續工作安排,既然到醫院了,也只能等回去再說了。
羽生清安帶着這一幫不似善類的員工,一下車就引起病人和醫院護士的矚目,都開始猜測這是附近哪個極道組織的組長或者若頭來看病。
極道組織成員看病倒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一般都是外科見的多,心療科……還真是少見,打打殺殺多了,遇到了心理問題?
安室透報出了預約的信息,本來正在犯花痴的前台護士連忙低頭查找,「安室先生,一共七位沒錯吧?」
「嗯?七位?」羽生清安疑惑地看了看自己這一行人,七個人,那豈不是算上了自己?
不等他說什麼,安室透已經點頭應下了,「沒錯。」
小護士抱着夾有病人資料表格的墊板,領着幾人來到風戶京介的科室門口,然後臉龐有點泛紅地看着安室透道:
「請先簡單說一下您的個人信息和情況,好方便一會兒醫生問診。」
安室透雖然有些奇怪,這種事情一般應該是在前台記錄的,但也沒有特別規定,興許是心療科不一樣呢?
「安室透,男,29歲,當前住址為東京都米花市米花町五丁目38番地**公寓,聯繫電話號碼為@#¥%&……」
小護士心臟砰砰地一邊用筆記一邊用心記,然後問道:「請問,您是因為什麼原因來看心理醫生的?」
安室透轉頭看了羽生清安一眼,「我們社長比較關心員工身心健康,所以安排我們來進行一次檢查,避免因為工作原因出現心理問題。」
「工作原因?心理問題?」小護士手中的筆停下了,抬頭好奇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露出和煦的笑容,讓小護士看入了迷,只聽他說道:「沒錯,我們是葬儀社的員工,負責殮屍送葬舉辦儀式的公司。」
此話一出,原本在小護士看來帥氣又溫柔,還帶點極道邪氣的安室透,瞬間蒙上了一層陰森的氣質。
這還不如極道組織呢……
小護士表情變得有些僵硬,接下來收起來那些不着邊際的心思,踏踏實實地做好了記錄,只不過看向安室透的眼神中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