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轉身跳下馬桶,往毛利蘭的房間去,「我再去看看前面的情況。」
這話題轉的生硬,讓柯南覺得心裏堵的慌,但也只能囑咐一句,「小心點,安全第一,他們就在隔壁,只要有耐心,總是有機會得到情報的,不急於一時。」
灰原哀揶揄道:「啊啦,你竟然也知道耐心兩個字?最急着獲取組織情報的人不就是你了嗎?」
柯南臉皮抽搐,「我自己急是我自己的事情,但總不至於讓你替我冒險。」
灰原哀不自覺地又拿柯南和赤井秀一對比起來,那個渣男,連個推理狂都不如。
「嗯,我會注意的……」灰原哀的語氣柔和了一點,但只有這一句,隨即便說道,「好了,先不說了,前面有動靜了。」
……
楠田陸道從葬儀社出來之後,沒有急着出去,而是站在樓梯口的陰影處,先分析現在的處境。
後怕還沒完全褪去,為組織盡忠他楠田陸道倒是不在乎,但被自己人打死實在太過冤枉。
不過現在問題有點棘手了,原本的計劃是,只要拿到足夠重要的東西,諸如陰陽術修煉秘籍、各種超凡物品、哪怕是一個小紙人都行,然後他就可以直接去跟琴酒匯報,完成這次任務,結束潛伏了。
至於他的行動是否會對波本的任務造成影響,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在行動之前他就考慮清楚了,以貝爾摩德和琴酒的關係,卡爾瓦多斯是不會干擾他的行動的,目前看來也的確如此。
不只是卡爾瓦多斯,從一開始楠田陸道就知道絕對瞞不過其他幾人,但也猜到了一點——除去波本,其他人未必會阻攔自己,包括葬儀社附近的各種眼線!
比起直接阻攔自己的行動,恐怕這些人更願意黑吃黑,然後將罪名全部栽在自己頭上!
但那又如何,除了波本,他還真不怎麼怕這些傢伙,陰陽師今晚又回不來,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他逃回組織了。
至於之後陰陽師的怒火,自然有波本替他承擔。
波本潛伏這麼久,只得到些不痛不癢的,甚至是半公開的情報,上面對他的耐心應該也差不多了。
而且從琴酒之前和陰陽師的短暫接觸來看,陰陽師雖然能感知到敵意,但顯然不是全知全能的,未必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組織存在。
楠田陸道安靜潛伏這麼久,沒有任何動作,陰陽師連工資也給漲了兩次了,再加上之前兩次單獨安排工作,明顯是對他有些信任了。
這樣一來,他的這次行動就會更具有突然性,更出乎陰陽師的預料,破綻也會最少,如果要等下一次機會,不知道還要多久。
而且很快下一批一百名員工就要來了,裏面不知道會有多少方勢力,到時候他想做什麼就更難了……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楠田陸道深信這句話,對於羽生清安畫的那些大餅,他完全沒當回事兒。
嗯,絕對不是因為完全看不懂《易經》,所以對自己的天賦絕望自暴自棄了。
但是他沒有料到,波本竟然回來的這麼巧,以至於讓他功虧一簣。
聯想到之前波本傳回組織的那些情報,還有他的一系列行動,楠田陸道心中產生了一個奇怪念頭——波本似乎在故意拖延?
不然以波本的能力,沒道理只獲得到這點情報,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楠田陸道皺起眉頭,感覺這裏面好像有問題,而且不只是波本,就連組織里的反應多少也有點遲緩的感覺。
雖然已經在進行陰陽術的研究了,還打算繼續派人來,但對陰陽師的策略是不是太過被動了些?
那位朗姆大人,甚至貝爾摩德也都沒有對波本太過催促,這和朗姆的一貫作風有點不符。
唯一比較上心的琴酒還被朗姆安排了一堆任務,支開了……
支開?
楠田陸道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但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了一些動靜,他打了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耽誤的時間太多了,他必須馬上離開。
繼續在葬儀社潛伏下去是不太可能了,波本發現了自己的不安分,後面很可能會被針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