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邁爾三人下意識地就舉起手來,楠田陸道和卡爾瓦多斯甚至開始思考起如何從這種困境裏逃生,以及觀察逃生路線。
職業病險些就要犯了,好在卡邁爾及時回過神,想起自己現在是有正經身份的人,而且就算是聯邦調查員,那也問題不大,最多出示下證件,等對方核實。
「呃……這位警官,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我們只是站在銀行門口,什麼都沒做呢。」卡邁爾靠近了目暮警官一步。
「別動!麻煩你退回去!」目暮警官緊張地握緊自己的小手槍,這個壯漢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他很懷疑自己的小水槍到底有沒有用。
卡邁爾見他有些激動,只好舉着手退了回去。
楠田陸道在旁邊插嘴道:「我們只是陪老闆的朋友到銀行辦理業務,你因為這個就拿槍指着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目暮警官面容嚴肅地冷哼一聲,「不用狡辯了,已經有人報警說銀行遭遇了劫匪,你們就是劫匪的同夥吧?你口中的老闆就是劫匪頭目沒錯吧?」
「我們不是什麼劫匪,我們只是葬儀社的普通員工。」卡爾瓦多斯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
「普通員工什麼的……」目暮警官說着說着忽然愣住了,「葬儀社?你們老闆是姓羽生嗎?」
三人點點頭,目暮警官動作僵了一會兒,然後尷尬地放下手槍,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這個……我還需要跟羽生社長核實下,麻煩你們在這裏稍微等一下。」
銀行里,鈴木園子看看時間,抱怨道:「今天怎麼這麼慢,以前目暮警官不是很快的嗎?」
「啊,剛說到,他就來了。」
目暮警官壓了壓帽檐,沒空打量現場,快步走到羽生清安面前低聲問道:「羽生社長,外面三個穿黑色西服的人是你新招的員工嗎?」
「沒錯,他們怎麼了嗎?」羽生清安奇怪地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一點小誤會。」目暮警官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暗自埋怨某位大小姐也不把情況說清楚,然後讓高木涉趕快出去安撫一下。
他回頭看了看被安室透捆起來的劫匪,「所以,這個人就是銀行搶劫犯了?」
「沒錯,目暮警官,還有那位銀行職員谷口先生,是劫匪的內應。」安室透把情況跟目暮警官說清楚,後者又帶着下屬給現場所有人錄了份口供,忙了半天才算完。
風見裕也之前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安室透,安室透朝目暮警官提醒道:「那位聽歌的先生似乎有錄音,另外銀行里的監控攝像也需要處理下,有可能錄到了社長出手的樣子。」
目暮警官立馬重視了起來,先是以涉及案件為由收繳了錄音帶,然後又讓銀行行長帶着他的人取走了錄像帶,銀行行長也是知道輕重的,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事件處理完了,外面天已經黑了,剛剛拿下歹徒之後,毛利蘭的業務也由行長親自監督員工給辦好了,不過說實話她是有點不想在這裏存錢了,感覺有點危險……
「沒想到安室先生的身手這麼好。」毛利蘭有些躍躍欲試地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笑容自然地解釋了一句,「小時候因為發色的問題,沒少和人打架,久而久之就這樣了。」
「原來是這樣。」毛利蘭點點頭。
「好啦,小蘭,不要再聊什麼打打殺殺的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都快餓死了。」
鈴木園子推着毛利蘭的肩膀往外走,羽生清安等人自然跟在了後面,至於剩下的,就交給目暮警官了。
剛一出門,羽生清安忽然想起之前在保齡球館扔出的符咒忘了處理,不過問題也不大。
他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排除掉身邊人帶着的,很快就發現不遠處保齡球館裏的那張符咒的位置。
距離不算太遠,直接激活符咒,召喚出雨女,然後再取消掉,符咒就被消耗了。
因為雨女沒有實體,所以也不用擔心傷到誰,或者式神把什麼東西或者自己擠壞。
不過,羽生清安想不到的是,他隨手的行為,卻又導致了新的都市傳說傳播開來——保齡球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