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午飯時間,陳府整個一陣大忙。公主這般的貴客到來,自然要以最好的事物招待,平常難吃到的佳肴珍饈像快餐一般擺了一桌子。丫鬟們俱都到位,隨時準備添杯助筷。再說席上,陳府的主子們自都在座,母親妹妹兩個陪坐公主左右,陳融曉山在座一旁,整個氣氛喜氣洋洋,唯獨曉山一人悶悶不樂,忍着痛趴坐着,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一邊心中埋怨公主胡亂插手人家家事,而且罪魁禍首還是他哥哥,曉山一邊嘴饞地默默下筷,特別是那最貴的牛肉,絕不錯過。要知道,在這個科技不發達的世界,在這個以務農為主的世界,畜力才是最珍貴的,而牛自是最珍貴的,平常是絕對吃不到的,普通戶更別說了。
陳融用筷子猛敲開曉山的筷子,一邊用眼神斥責,真替這個義子曉山丟臉,發現他盡在公主面前偷吃好菜,眼前一盤的牛肉都消失了一半。偷眼一觀,沒發現公主有何不滿,便笑道:「公主屈尊來此用膳,不知是否合公主的口味?」
其實公主早就發現那個沒正形的曉山,若不是顧着面子,早就笑出口了。聽到陳融問話,回道:「本宮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美食,宮裏可不常見到,特別是能有大家一起用餐的樂趣!」。
「真的麼?公主姐姐!府里的廚子還是我和母親一同招來的」萍兒逮着個機會炫耀着成就。
「哦!是麼,老夫人『納士招賢』得好啊!」公主不愧是皇室一族,禮節到位,借語誇獎了在座的女主人,即陳融妻子。
「哪裏!哪裏!也是巧合罷了」母親提杯邀飲,「這是新煮的熱酒,現在正是冬天,喝上一杯,立時便會身體暖和起來」。「哦,是麼?這倒是一個新奇的喝法」公主顯然第一次這么喝酒。「呵呵,這還是曉山教的,說是他家鄉的冬日喝酒方法」母親有些獻寶似的,在公主耳邊誇獎曉山。公主瞟一眼曉山,然後驚道:「是麼?曉山的家鄉到底是哪兒?居然有這麼新奇的事兒」。
「嘿嘿,這,這個啊!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大荊的地面」曉山確實解釋不清楚,而且也懶得解釋。
公主抿嘴喝了口熱酒,閉眼體會一下,果然一股熱流從口腔下入腹內,身體真是暖和許多。然後看着曉山,道:「曉山啊!前段時間,本宮觀你,彬彬有禮,而且慎為慎行。怎麼現在看你,則像換了人似的,隨心所欲,放任自流」。是啊,前段時間,這個曉山扮『孝義候』時,確實就像一個無可挑剔的文武全才,可打仗回來,恢復自己身份後,竟然放蕩不羈,居然還帶着皇上去了青·樓,公主心中暗想。
「哈哈,是麼?」曉山頗為高興似地道「實不相瞞,公主看到的都是我的性格,只不過是隨心而定,論時而生罷了!所謂人有喜怒哀樂,故而心情總是不停的變化,行為自然有時不同了」,轉移話題,講起大道理來。
陳融聽來,感覺曉山經歷過大是大非般,有點兒像一個歷經歲月滄桑的人所說的話。公主聽來,只更感覺這個孟曉山才能之淵博,道理之深邃,越發地關注曉山,只見他中等身高,微胖的體格,算不上俊美男子之類,但卻是給人種相熟感,他那大眾般的臉型不會給人有拘束的壓力。曉山吸溜一下熱酒,由於酒量不行不敢多飲,看到眼前一盤牛肉竟出現一競爭對手,只見妹妹萍兒下手地緊,曉山只恨自己不好同她一般行徑,他想,咱是男的,要紳士些,不跟小屁孩兒一般見識。然後曉山變得極為禮貌,至少說得過去,對公主道:「公主怎麼些許幾人出宮?」「怎麼?不歡迎本宮」公主眉頭冒青煙似的。「不,不是!公主您是金枝玉葉,應該多着些人,以保安全」曉山沒話找話,不小心觸了霉頭,趕忙解釋。「哦,原來是關心本宮」公主顯得有些高興,皺着的眉頭換成了笑臉,道:「曉山,你忘了?當初在賢雅居初次見面時,本宮還是一個人呢」。「哈哈,那是,那是」曉山突然回憶起那日的事兒,想起自己如何一展才華,依然記得那日他們幾人陰·他的事兒,還記得那個馮冉公子對公主殷勤得緊,不知道他與公主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額,怎麼,原來曉山你不是在宮裏認識公主的?」陳融知道賢雅居,看眼曉山,有些不解他何時在宮外認識了公主。
「哦,這個啊,這個····」曉山不知如何說起,難道在當事人面前說自己去賢雅居顯擺時認識的。還好,只聽公主搶着回
第七十二章公主談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