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公里的路程並沒有多遠,02號吉普車也就是二十幾分鐘的事,路上,馬濤說完了之前姐姐告訴自己的事以後,小金子這回出奇的沒有發火,而且紅着眼睛靜靜的聽着馬濤將這些事說完,一旁的安若起先還很擔心小金子脾氣爆發,但是並沒有。
後面坐着的錢三泰聽完倒是感觸頗多的,沒有想到,一場恐怖的瘟疫居然會將格局整個都給破壞的稀巴爛,現在的漢城已經再也不是之前他們印象中的漢城了,不光有天災,而且還有人禍,這種權利之爭的爾虞我詐已經代表着漢城新一輪的大清洗開始了,而自己等人都置身其中,老謀深算的錢三泰看事情的方式更老道一些,原本他組織籌備帶着這批藥品前來漢城只打算狠狠的賺他一比,但是現在,這已經不是賺與不賺的事了,而是一場決定生死的戰爭,獲勝者,不光能活着,還能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榮耀,他已經能夠嗅到這一場暗潮湧動的危機感所改變的事物根本了。
進了漢城,又是一邊人間慘相,比之前他們接觸過的軍營是有過之無不及,不過大家都已經快習慣了,死人看的多了也是會麻木的,尤其還是這麼多。
吉普車的出現與其發動機運轉傳出的轟鳴聲能傳出去好遠,離得半個城幾乎都能聽到,可以想像,此時的漢城到底有多麼的安靜,連鳥都不曾見過一隻。
面對擁有主炮和副炮武裝到牙齒的吉普車,門口那些身染重疾的黑死病病患都沒有阻攔,誰也不想死在車輪子底下,這個時候他們不要命,別人更不在乎他們的命,人命也就變得最為不值錢了,想着螳臂擋車去將幾噸重的吉普車給攔停,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進了城之後,馬濤直奔安若他們家而去,一路上,厚重的輪胎碾壓過多少橫在路上的血肉之軀已經不記得了,反正都是死人,活着的的誰會沒事趴在馬路上等着被老鼠啃食,在說這也太多了,一個又一個,根本就躲不開,所以馬濤根本不管就是沖,能撞開就撞開,撞不開就直接碾壓過去,這要是一具一具清理,怕是到明天他們都到不了,在說很多屍體已經腐爛和被啃食的不成樣子了,沒用工具就需要用手去拼裝,根本不現實。
很快,伴隨着剎車聲,吉普車終於停在了南區1018號門前。
車門一打開,曉是馬濤這種已經見慣了死亡的人都對這輛吉普車此時的外觀感到噁心,喉嚨裏頭一陣翻湧不已,原因是現在這輛吉普車幾乎遍佈着細碎的人體組織和肉泥,白的紅的滿車都是,尤其是車輪的後方,更甚,還伴隨的濃濃的血腥味和臭味。
安若因為到了家,擔心她爸媽的情況所以並沒有關注到這種情況,打開車門之後直奔已經撞爛了的院裏跑了進去,小金子看了看腳下,猶豫了一下,也下走了出來,至於錢三泰,根本沒想過下車這事。
院子裏,穿着防護服的安若和他弟弟安康相擁而泣,劫後餘生的喜悅是最能激發人類自身的感情,這種時候兩姐弟根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R姐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見了馬濤與小金子,接着又看了看他們開來的那輛吉普車隨即轉身回了屋,不一會,姐姐就帶着水桶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打算要幫着刷洗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的車身。
「車等一會弄就行,我們先去指揮所,路上估計免不了還會是這種情況」
馬濤一伸手阻止了姐姐的打算,說。
「那好吧」
姐姐瞄了一眼一聲不吭的小金子回答道。
「沒事,他已經知道了」
馬濤知道姐姐看小金子的意思,直接言明了這件事。
去指揮所,目地是為了了解那裏的情況,當然,如果能就手把小金子的父母給帶出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這顯然很困難,當然也不是說不可能,一切還得看事情的發展軌跡來說。
雖然說是去了解一下實際情況,但實際上這次去就相當於一次談判,而小金子的父母現在就等於是人質,至於漢城的安危,說實話,不光馬濤沒覺得多重要,就連小金子都沒覺得如何,若是沒有這些對於他們來說的至親,漢城的存亡真的沒那麼重要。
這種事情安若去了沒什麼用,況且也幫不上什麼忙,在說現在,經歷這場大劫難她們姐弟倆又是剛剛見面,另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