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愣,自家的相公那是好色如命,不好色怎能娶妻妾九人,而且還個個餵的周到,斥道:「胡說八道。」
目光輕輕朝崔三非望去,只有騎在別人身上的相公,此刻又是與伯伯勾肩搭背的,又是像個娘們一樣偎在伯伯身上。
心頭一顫,都被老七說的有點懷疑了。
崔三非醉笑:「大哥,我認你是大哥,不是你話兒比我大,是把你當真大哥,沒想到你身軀修長軒亭,文質彬彬人竟這麼直,這麼剛,在金陵時也只有你敢這般懟我,三非服氣!」
謝傅此刻也是酒勁上來了,他這個人就有這個毛病,酒到一定程度就會變得放誕不羈,舉止由心全不加約束,此刻也全然把九位弟妹在場給拋之腦後,「你和易杭也是荒唐,搞這麼一出來,把我一個大男人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崔三非嘿嘿一笑:「易杭平時把自己吹的多厲害,什麼槍掃宇內無敵手,還不是被你我按在地上摩擦,我一想到他倒吸一口冷氣的樣子就想笑。」
九女聽得心驚肉跳,什麼!易杭叔叔也有參加,一想到三個大男人舞槍弄棒的場面,不由嫌棄咦~~的一聲。
謝傅正想開口,突然想到什麼,朝九位夫人望去,「弟妹們,你們就不用作陪了,我們不知道要喝到什麼時候。」卻是怕一會酒興到了,手腳不受控制,卻弟妹們給欺負了。
九女皮笑肉不笑的,崔三非嚷嚷:「沒聽到我大哥的話嗎?都回房去,別打擾我和大哥的雅興。」
說完回頭對着嘿嘿一笑,似在獻媚。
崔三非這一笑把九女笑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何曾見過相公這個模樣啊,想留下來看他們干出什麼勾當,相公的話又不能不聽。
八名妾身站了起來,不約而同望向王氏,意思是說,大姐,你可要盯緊。
八女離開,崔三非突然發現王氏還在:「大娘,你怎麼還在啊?」
王氏賠笑:「相公你和伯伯喝的暈乎乎,妾身留下好給你們倒酒。」
說罷倒酒端到謝傅跟前,崔三非一手奪走酒杯,獻媚道:「大哥,來。」
扭頭又對着王氏兇巴巴道:「走走走,別留下來礙眼。」
偏廳外的走廊,八女見王氏也走出來了,上前詢問:「大姐,你怎麼也出來了?沒看見我們的眼神暗示嗎?」
王氏苦笑:「我被相公趕出來了。」
七夫人道:「有古怪!他們兩個一定想背着我們干出什麼齷蹉事啦。」
九夫人年紀最小,少經世面,哎呀一聲:「老七,你別說了,昨晚吃的都快吐出來了。」
九女面面相覷,在無聲中達成一致,偷聽偷看。
謝傅此刻也是半醉半醒:「三非啊,你可真是御妻有道啊,九個弟妹都溫良賢淑,對你言聽計從。「
崔三非嘿的一笑:「大哥,你.」
謝傅笑道:「一碼歸一碼,我真心請教,你是如何讓她們和和睦睦的,不爭風吃醋。」
「誰說她們不爭風吃醋,女人不爭風吃醋,那可就見鬼了。」
「此話怎麼講?」
「馭一群女人就跟天子馭群臣一樣,有忠臣有奸臣,讓他們去斗,不能讓他們太閒了,至於你嘛,就容易從中左右,如若她們同仇敵愾,你想一想,你辦起事是不是很吃力。」
謝傅笑道:「好啊,帝王馭人術都整出來了。」
崔三非呷了口酒水,繼續道:「道理是一樣的,如果某個人針對你對你不服氣,你可以放縱身邊人去打壓他,等時機一到,你在出面拉他一把,他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還有,女人該寵,卻不可一味寵溺,寵着寵着她的尾巴就翹起來了,甚至騎在你的頭上,得恩威並施。」
「再者有一個,該冤枉時冤枉,該閉着眼是閉眼」
聽着崔三非侃侃而談說完,謝傅笑道:「聽你這麼講,這馭妻跟馭臣倒有相似,不過夫妻之間貴在真誠,這不是偷奸耍滑。」
崔三非不以為然:「你娶一個可以真誠,你娶九個,你真誠個試試。」
「當皇帝的要是真誠,還不被人當做傻瓜,被玩弄於鼓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