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躲在屋內養傷數日,一是想讓變態風波消停下來,二是給秋如意一個時機來看望自己。
於情於理,秋如意都該來看望自己一下,怎知這數日卻連點動靜沒有。
轉念一想,大概秋如意是為了避嫌吧,所以才如此無情,又或許
她在府內已經呆了有些日子,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自己和胡採薇的事,怕是聽到之後對我傷心失望。
不成!我定要跟她解釋清楚,我與胡採薇連訂婚還沒有,我與胡採薇也早就撇清關係,不能讓她加深對我的誤會。
想到這裏,謝禮立即換了副衣裝,打扮一番前往秋如意下榻的院落。
已近黃昏,院子裏塗上一層淺黃色的光,謝禮不禁想起秋如意那一襲溫柔裹貼的鵝黃春裳,那美人慵臥的場景,心頭一動,渴望強烈。
突然瞥見院子裏晾曬着的衣物,那套鵝黃春裳就在其中,正在享受着陽光最後的溫柔煦潤。
夕風輕拂,春裳輕揚,光是看着這套衣裳,謝禮腦海里立即浮現出秋如意飄飄若仙優雅動人的形象來。
衣架上除了春裳,還有女子的貼身衣物,那應該也是秋如意身上穿的衣物,只是憑兩人的關係,謝禮卻無緣見到,只有在這麼一個契機下,他才有幸一瞥。
謝禮把目光鎖定在那件墨綠色的抹衣身上,上面的精緻的花紋透着神秘的美麗,兩根系帶沒羞沒臊的晃動着,如在勾引着他。
謝禮只覺喉結一陣滾動,就有一股強大的念頭驅使着他朝這件抹衣走近。
一方面道德與修養告訴他該停下來,非禮勿視。
另一方面,探索着神秘未知又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只覺如能將這件抹衣覆在臉上一嗅,就是承受萬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隨着接近,他越發激動緊張,甚至他似乎已經嗅到神秘幽香竄入鼻孔,手顫抖的朝那件墨綠色的抹衣伸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把謝禮嚇了一跳,觸電般的把手縮回,望去見是萍姐,才暗暗鬆了口氣。
萍姐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衣架前的謝禮,剛才大少爺伸手的動作被她看見,心中暗忖,莫非大少爺真是一個變態,此事二少爺已經下了封口令,不准任何人提起。
看見萍姐臉上的神色變化,謝禮臉上一熱,有些被捉過正着的尷尬,掩飾着心虛道:「都快下雨了,衣服怎麼不收。」
萍姐聞言朝天空望了一樣,都沒片烏雲,糊弄鬼呢,嘴上應道:「大少爺,我正打算收呢。」說着走了過來,將衣物一併收了起來。
儘管萍姐掩飾的很好,謝禮還是看出萍姐心中對他存在揣測,又正色說了一句:「萍姐,你作為一個婦道人家還是端莊點好,這些衣物未免輕浮了點。」
這句話卻越抹越黑,道貌岸然偽君子的形象立現萍姐心頭,大少爺,奴婢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混弄誰呢。
嘴上笑道:「大少爺,這都是秋小姐的衣服,大少爺你是不是說秋小姐」
謝禮打斷:「原來是秋小姐的衣裳,那趕緊收起來吧,免得被雨淋濕了。」
「是。」
「對了,秋小姐在屋子嗎?」
「沒呢?」
謝禮疑惑:「去哪裏呢?」
嘴上問着,心中暗忖,該不會到傅那邊去吧,他這幾日在屋內養傷,倒是讓傅有了可趁之機,接下來我可要加把勁了。
萍姐應道:「好像是去」
見萍姐欲言又止,謝禮直接道:「說!」
「好像是到二少爺那邊去了。」
果然如此,謝禮緊接問道:「這幾天都是如此嗎?」
「也不是,今天才過去的,這三四天都是在這裏和張公子下棋。」
謝禮訝異,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張公子了,嘴上問道:「哪個張公子?」
「二少爺的朋友,蘇州來的,張凌霄張公子,大少爺你認識嗎?」
張閥大公子張凌霄,謝禮如何能不認識,傅將張凌霄介紹給秋如意認識幹什麼?
驟地恍悟,傅定是準備讓張凌霄來阻擊自己,好讓自己心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