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胡採薇之間的事,只是秋如意並無交談的興趣,不知不覺就走到下榻的屋子前。
「謝大人,多謝了。」
秋如意禮貌說了一句,就走進屋子,點亮燈火,絲毫沒有邀請謝禮入屋的打算。
見謝禮站在門口,不捨得離開的樣子,輕輕詢問一句:「謝大人,你還有事嗎?」
明眼人一聽都知道這是送客的套話,謝禮在秋如意美眸注視下,終於憋出來一句:「沒事。」
「那我就不送了,謝大人你自個慢走。」
謝禮被逼的沒有辦法,脫口而出:「秋大家,你為何對我如此冷漠?」
秋如意眼神掠過一絲冷色,嫣笑道:「我對謝大人一直以禮相待,此話怎講?」
謝禮感覺今日誤會必須澄清,不然與她之間就誤會越來越深,豁出去道:「秋大家應該聽說我與胡採薇之間的事情吧?」
你還有臉提起,嘴上微笑:「倒是聽旁人提起過,謝大人恭喜了。」
「你不必恭喜我,我與胡採薇已經撇清關係。」
秋如意冷淡「哦」的一聲。
謝禮緊接解釋:「我一直都將採薇當做妹妹看待,我與她自始至終也沒有訂婚過,一切都是爺爺擅自做主。」
秋如意淡道:「謝大人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呢?」
謝禮脫口:「怕你誤會啊。」
秋如意譏誚一笑:「我還沒有這份閒心去操心別人的事。」
這話落在謝禮耳中卻以為秋如意還帶着怨氣,忙解釋道:「秋大家,我喜歡的是你啊,自始至終喜歡的是你啊,我對採薇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面對謝禮直接說出口的表白,秋如意卻毫無波瀾,淡道:「多謝謝大人的厚愛,只是古今男兒均愛後婦,如意也看透世情,今生打算孑然一身。」
謝禮訝道:「莫非秋大家曾經受到男人傷害?」
真是牛頭不對馬嘴,秋如意也懶得回應。
謝禮忙道:「秋大家,你放心,我謝禮絕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花心濫情的男人,我會保證對你一心一意,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或許謝禮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已經是這樣的男人,這話落在秋如意耳中,自是極大的諷刺,極大的厭惡。將計就計哦的一聲。
謝禮見秋如意臉上露出輕蔑之色,急問:「秋大家,你不相信。」
秋如意微笑:「倒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世上有這種男人。」
謝禮凜然脫口:「要怎麼證明你才肯相信。」
「剛才」
秋如意一番欲言又止之後卻道:「算了吧。」
謝禮正色:「請秋大家但說無妨!」
「剛才謝大人說願意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是。」
「這樣吧,我也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如果你願意為我失去光明的話,我就相信。」
秋如意說着拔下頭上珠簪扔到謝禮的面前,她聽說謝傅願意用自己的雙眼來換王婉之的光明,這也讓謝傅從一眾名閥公子中脫穎而出,最終成為王閥女婿,秋如意就是想看謝禮敢不敢。
謝禮表情一呆,當看到秋如意輕視的側過身去不去看他,驟地彎腰撿起地上的珠簪,狠狠的朝自己的眼珠子扎了下來。
秋如意還真的大吃一驚,卻見珠簪在離謝禮眼睛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謝禮緊緊閉着眼睛,握住珠簪的手在微微顫抖着,在最後時刻,他因為恐懼而停了下來,勇氣與恐懼在較量斡旋着。
身心煎熬,沒一會兒額頭就冒出冷汗,脊背也被汗水浸濕。
終心理崩潰,啊的大叫一聲,手上珠簪掉落地上:「我做不到,但是請你相信,我真的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秋如意微微一笑:「好啦,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謝大人請回吧。」
「秋大家,你就這麼趕我走!」
「謝大人,那你認為呢?」
「秋大家,你應該看過我向你表達哀腸的書信吧。」
「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