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封天白呢?」
「已經歸隱二十年,眼下雷淵宗大難臨頭,封天白必不會袖手旁觀,或許」
「或許什麼?」
「或許早已死了,特地留下聲名振拔雷淵宗。」
雷淵宗一眾弟子以為掌門神威依舊,只有水舟等人知道掌門周身如紅岩,體內真氣激盪,沸沸難平。
若在練功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就是走火入魔的跡象。
眼下卻是已經負傷,體內真氣肆虐像不受控制的洪水,無處安存。
這時雷日劍的劍柄兀然倒下,劍身竟並不見所蹤,只剩下光禿禿的劍柄。
水舟變色,一眾弟子更是驚呼出聲:「師祖的雷日劍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臉上赤紅的宿宇道人經過調息之後,臉色淡了一些,變成火紅。
睜開眼睛看向只剩下劍柄的雷日劍,雷日劍也算人間寶鋒,在剛才那一交擊中,劍身竟直接化為雲煙。
此人武道修為之高深,手中兵鋒之堅硬,實在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唯天白師兄出手而不能敵。
然他十分清楚,天白師兄不會出現,天白師兄一身修為早已全然失去。
目光掃向一眾儒門同道同仁,莫非我雷淵宗今日也要成為異域俘虜命運。
還有一個機會,手握雷神劍或許能夠擊退此人,目光驟得朝五曜石鏡中央電芒閃閃的雷神劍睨去。
水舟立即知曉師傅心思,飛身落在五曜石鏡中央,雙手握住雷神劍劍柄,閃閃電芒立即蔓延到水舟身上。
水舟表情似乎承受着巨大痛苦,依然奮力一拔,雷神劍卻紋絲不動,好似水舟是飛來一葉,劍邊一物,兩不相干。
宿風驚訝一聲,朗聲喝道:「水舟師侄,我來助你拔出此劍!」
說罷,人到水舟身邊,兩人合力拔劍,可即便如此,雷神劍依然紋絲不動,只不過多來一葉。
如今大難臨頭,拔出雷神劍還有一線生機,宿氣道人也顧不上身受重傷,落在雷神劍旁邊,再加一分力量。
一眾弟子一時忘乎生死存亡,雙眼死死盯着這般電芒閃閃的神鋒,期待三位巔峰人物聯手拔出此劍,好讓他們看清雷神劍真容。
羅劍隱見狀,臉上微微露出擔憂之色,他在神武閣潛伏多年,早就查清各門各宗隱秘,知道雷淵宗這把鎮宗神鋒的厲害,能動天發殺機。
「太上,這把神鋒就是雷淵宗的雷神劍,若是讓他們拔出雷神劍,怕是再難輕易勝之。」
太上早就看到此劍,豈能不知此劍必是不凡天上之物,嘴上卻道:「中原素來講究以德服人,以武御下,讓他們將所以能耐都使出來吧,這樣他們才會心服口服。」
雷淵宗是儒門龍頭,只有將雷淵宗光明正大擊敗,儒門其它各宗才會完全失去希望,最終收復整個儒門。
只要收復儒門,就能在中原神州立下根基,再慢慢對付釋、道兩門。
五曜石鏡上,合力都拔不出劍的三人,宿氣道人道:「師弟、師侄,這般三力而聚不成,需氣合而發。」
水舟、宿氣道人點頭領會,再次氣合發力。
這時見雷神劍雖紋絲不動,卻發出錚鳴聲響,如被驚擾。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終於要拔出雷神劍,三人卻被一股力道擊飛分散,而雷神劍電芒閃閃如舊,似繼續酣睡。
一眾弟子神色黯然,兩大武尊加上修為絲毫不弱於武尊的水舟大師,相當於三大武尊聯手,依然不能撼動雷神劍分毫。
怕是掌門親自出手,也是不能。
水舟氣急敗壞道:「御白衣呢,死哪裏去。」
水舟與御白衣素有嫌隙,這會卻想起她來,希望能夠四人聯手拔出此劍。
探月峰的弟子早就到了,卻無御白衣的身影,陸臨夕應道:「水舟師伯,師傅還在閉關療傷。」
水舟將所有怒火都遷怒到御白衣身上:「都什麼時候了,還閉關療傷,她還不如直接去死。」
宿風道人開口:「白衣怕是正處於」
說着卻是扼住,眼前時候,個人生死安危比起整個門戶根本不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