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開闢一條海陸,通往波羅的海,這條海陸被稱為『波蘭走廊』。」上杉越說,「德國方給出的不滿緣由是『波蘭走廊』把東普魯士和德國本土給分裂開了,但事實上是希特拉發現,那條割讓的通往波羅的海的土地很可能埋藏着龍族的秘密,於是他化身為狂熱的侵略派,制訂了『白色計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擊波蘭』,而後蘇聯和承諾保護波蘭的英法兩國也開始加入戰爭。」
源稚生沉默了片刻,消化這龐大的信息,囊括世界的戰爭是由混血種的資源掠奪掀起的,這和他所知道的歷史出入太大了,容不得他不驚訝。
「您剛才還說家族攛掇日本軍方也加入了戰場,把日本方面和美國方面都牽扯進來了。」源稚生頓了頓,「您說的不會就是當年偷襲某港口的事件吧?」
「是啊,當年家族和秘黨有些爭端,那時德國方面透露給家族,秘黨的領袖希爾伯特·讓·昂熱和北美的混血種領袖漢高正在某港口進行秘密談判。」上杉越說,「所以偷襲某港口事件表面上是日本對美軍停泊在夏威夷瓦胡島某港口的美國艦隊發動了無差別攻擊,但實際上是家族想趁着這一次的空襲,一次性消滅秘黨和北美的混血種領袖,那樣家族就可以趁虛而入,一舉瓜分秘黨和北美混血種聯盟所擁有的資源。」
「可是空襲沒能殺死校長和漢高,反而把美國也扯入了戰場?」源稚生問。
「是啊,傳說中的屠龍者希爾伯特·讓·昂熱哪會有那麼容易被殺死?那個事件其實算是一場成功的奇襲了,但同樣也是戰爭歷史上代價最高的戰略之一。」上杉越輕輕嘆息,「日軍這一舉動惹惱了美國,家族的行為更是被秘黨視為挑釁,昂熱抱着盛怒的姿態加入美國海軍,擔任參謀長,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的人生都被那個傢伙改變了!」
「其實戰爭的前幾年我依然活得很瀟灑,那時美國還沒有加入戰場,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做做戰時演講,在一封封戰事捷報上蓋上代表着蛇歧八家的印章,然後奉家族的使命和我的妻子們忙着造人。」上杉越說,「可隨着昂熱加入美軍,美軍加入了世界的戰場,戰事忽然就變得吃緊了,我的好日子也到了頭。」
「這時德國法國的戰爭愈發激烈,媽媽就在法國的天主會裏,雖然天主會是受到國際庇護的,但誰知道希特拉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來,我瘋了似的聯繫媽媽,但一直都沒有收到回訊,我開始對家族發難。」
「我威脅家族,如果家族不能幫我找到我的媽媽,戰爭的動員工作和家族的繁育工作就別想再指望我了。」上杉越說,「我的屬下們也很為難,於是找到了德國的參謀總長幫忙,參謀總長親自找去了媽媽任職的教社,但教社的嬤嬤們說媽媽很早之前就離開了,在好幾年前,戰爭之前媽媽就離開了法國,沒人知道她去了哪,所以我才一直聯繫不上她。」
「我很擔心媽媽,她明明告訴我會一生留在法國等我去找她,可她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離開呢?我不知道,但當時的時局已經容不得我想這些了。」上杉越說,「當時蘇聯軍隊攻佔了柏林國會大廈,希特拉飲彈自盡,德意志帝國就此轟然倒塌,帝國們盡顯頹勢,唯獨日本作戰的勢頭依然很勐,因為家族堅信,戰場上的失利只是暫時的,混血種競爭的勝利才是關鍵。」
「於是那些瘋狂的領導者喊出『領土作戰,一億玉碎』的口號,發動全民皆兵的極端政策。」上杉越說,「直到忽然的一天,一枚原子彈降落在日本的廣島縣,把那座城市化作人間煉獄,日本從此被打怕了,不顧家族的反對堅持讓天皇宣佈投降。」
「然後昂熱校長來到了日本?」源稚生問。
「是的,那個叫做希爾伯特·讓·昂熱的男人乘坐衣阿華號美軍戰艦來到日本,他是那樣來勢洶洶,他是那樣趾高氣昂,他用不可一世的態度告訴家族,我們失敗了,他們勝利了,失敗者就要接受勝利者的制裁,從今以後,蛇歧八家要歸入秘黨的管轄。」上杉越說,「但做慣了土皇帝的蛇歧八家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被納入歐洲混血種的麾下,家主門輪番反抗,可誰也不是昂熱的對手,這時候我知道,作為大家長的我必須要站出來了。」
「就是那時您挑戰了昂熱校長?」源稚生問,他一直很好奇這場戰鬥的結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