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殺死了您的母親?」源稚生大驚,慍怒之意溢於言表。
「不,家族知道了我的血統純度後,是誠心請我回去當皇帝的,那我的媽媽自然就是皇太后,他們當然不敢殺害我的媽媽。」上杉越搖搖頭,「而且如果家族敢對我的媽媽出手,我做出的舉動就不止是燒毀家族的神社或是毆打幾名神官這麼簡單了,那樣我的怒火會焚燒整個蛇歧八家,誰也無法阻止我。」
「可您剛剛說您的母親……」源稚生說。
「稚生,別急,慢慢聽我和你說。」上杉越說,「我媽媽雖然不是死在家族誰的手中,可她的死和家族也有着莫大的關係。」
「家族的使臣來到法國後,媽媽她並沒有隨我回到家族,不是她捨得她的孩子離開她,也不是她不想見到老爹,而是因為她已經誓發三願,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主,如果她背叛了主的話,主會把她的一切都奪走。」上杉越輕聲說,「對於媽媽來說,她的一切就是我,她害怕如果她再次違背主,她的孩子會變得不幸,媽媽說她一輩子都會留在法國的教會裏,每當她晚上為那些孩子們講故事的時候就會想起我,她每天都會為我和我的老爹祈福,願主的光芒會永生永世照耀着我和我們。」
「當時的我很天真,我在那以前從沒想過我會是一個大家族的皇帝,在我看來,皇帝就代表着為所欲為、榮華富貴,我想要的一切都會有人爭先恐後地獻給我,我想着我可以先去日本玩幾年,然後我可以把媽媽接到日本,或者到時候我厭倦了皇帝的生活,我再回到法國,我和媽媽都能過上好日子,所以我很開心。」上杉越說,「媽媽也很開心,因為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的父親,媽媽很高興我和我的老爹終於要相見,她讓我囑託老爹說她在法國過得很不錯,一切都安好,並且也實現了年輕時的願望,如願以償地當上了終生修女,叫老爹不用太過掛念她。」
「那時的我們都不知道,家族火急火燎地要把我帶回日本,是因為老爹那時候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家族失去了珍貴的種馬,這時候我又恰逢其時的出現,家族怎麼能不將我牢牢掌控在手裏呢?」上杉越冷笑,「當時的我也蠢得可笑,我以為我只是長大了,去外面闖蕩一下,每個男孩到了這個年齡,總會離開父母一段時間,讓自己的翅膀堅硬起來,我覺得這很正常,等我累了或者想媽媽了,就隨時可以再見到她,我滿心歡喜的跟隨着神官們踏上了去日本的使船,卻不知這一走,我和媽媽就是天人永別。」
「家族在日本黑道中處於絕對的統治地位,所以家族當時其實並不需要我強大的力量,他們只需要我的血統,為他們將強橫的皇血延續下去。」上杉越說,「所以我最開始的工作和老爹一樣,是作為家族的種馬,我和老爹一樣,我們都認為這強大的血統是種罪孽,所以我們都不想生育後代。」
「但和老爹不同的是,老爹生於日本長於日本,對於家族的安排極其牴觸,而生於法國長於法國的我則要開放許多,我會配合家族安排的那些配種女尋歡,但我每次都在事前偷偷做好安全措施,長久以來家族都沒有察覺。」
「我之前對稚生你描述的就是我剛來到家族前期的生活,然而這樣糜爛又**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年,世界就開始打仗了,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在這場戰爭中,蛇歧八家是日本方有力的主戰派。」上杉越說,「其實整個二戰最開始只不過是混血種為了資源的分配而掀起的戰爭,最開始是德國和日本合作雙方的混血種與歐洲混血種的談判破裂,家族攛掇日本軍方加入了戰爭,此後日本方面和美國方面也被牽扯進來,後來這場戰爭漸漸把整個世界都給牽扯了進來,規模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源稚生長大嘴巴,是因為震驚,他的聲音都滿是不可置信:「你是說第二次世界大戰最開始僅僅是因為日本和德國還有歐洲的混血種們覺得資源的分配不公,然後就把整個世界都牽扯進來打仗?」
「是啊。」上杉越點點頭,「因為一戰戰敗,作為戰敗國的德國方面簽訂了《凡爾賽合約》,但德國的混血種覺得英法美三國對他們的剝削和掠奪太嚴重了,這些歷史遺留問題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因為德國作為戰敗方,曾將但澤這片地域割讓給了波蘭,原本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