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幾名牛郎的身份不簡單,也許是他們招惹了蛇歧八家。」小錢形平次的秘書含糊兩句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但今夜的舉報和那幾名牛郎關係不大,主要是因為今天的高天原聚集了許多東京名媛。」
「名媛?」小錢形平次又是一愣。
「是的。」秘書點點頭,「原本新宿區的街道今夜被蛇歧八家和東京警視廳合力封鎖了,但碰巧那家牛郎俱樂部今天正在舉辦周年慶的活動,當紅的幾名牛郎全部都會登場,並且相傳還邀請了全日本牛郎界的某位超級新人作為特邀嘉賓。」
「這幾位牛郎在東京,乃至附近好幾個縣的號召力都很大,甚至有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今夜特低從外地趕來參加這間牛郎店的慶典活動。」秘書對小錢形平次解釋,「這些女人們聯合起來對東京警視廳的局長施壓,那些警察們不得不為他們頒發通行證,所以導致今天高天原里聚集了上百位名媛,她們無一不是東京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
小錢形平次呆住了,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麼他覺得「高天原」這個名字耳熟了小錢形平次的夫人曾對他提起過高天原這家店。
那是幾個星期前的一個雨夜,小錢形平次的夫人忽然提着挎包準備出門,小錢形平次隨口問了句夫人準備去哪,而夫人支支吾吾地說去一家名叫高天原的女性心理減壓理療中心,小錢形平次看了眼夫人,原本以端莊典雅示人的夫人忽然打扮得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樣。
小錢形平次心裏哀嘆一聲看來自己夫人果然心理問題嚴重啊,都已經不會好好穿衣服了,也確實,作為東京知事的夫人,平日裏總是忙於應酬忙於交際,來來往往不是腰纏萬貫的商賈,就是手眼通天的政客,在這種環境下心理壓力大也很正常於是小錢形平次對他的夫人交待了一句別太有心理負擔,路上注意安全,就沒有過問這件事了。
從那天開始,小錢形平次的夫人晚上外出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打扮得也越來越珠光寶氣、濃妝艷抹,小錢形平次覺得看來這些年來的生活真是把夫人累壞了,於是對她越來越放縱,哪怕今天把千代女士夫婦放了鴿子,也縱容自己妻子去那家叫做高天原的心理減壓理療中心。
但所謂的心理減壓理療中心居然是家牛郎店?小錢形平次心生悲愴,這位東京的知事大人覺得有一萬頭草泥馬從自己的心裏奔騰而過不,也許是從他綠油油的頭頂奔騰而過。
「所以現在高天原的情況怎麼樣?」小錢形平次雖然窩火,但也忍不住擔憂地問,「我的夫那些名媛們有誰受傷了麼?那些恐怖分子還在那家牛郎店裏暴亂麼?東京警視廳有沒有派人去鎮壓?」
「今夜東京警視廳也出動了不少人,所以這場海嘯給東京警視廳也帶來了很大的損失,他們此刻自顧不暇。」秘書說,「不過突襲高天原的那些暴徒已經撤離了,他們似乎沒有對那間牛郎店造成什麼損失,也沒有名媛受到生命危險,高天原對災難的應對措施很充沛,比起新宿區的其他店鋪,海嘯對那家牛郎俱樂部造成的損失相當有限,目前還沒有任何一人出現生命垂危的現象。」
聽到秘書的匯報,小錢形平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但地面驀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小錢形平次的心又揪了起來。
眼前是滿目瘡痍的東京都,曾經繁華的國際大都市在短短几分鐘裏變成了斷壁殘垣,小錢形平次扭頭,他的身後是噴發的富士山,這座日本的巨人不知為何忽然宣洩它的怒火,岩漿推動着火山灰形成的氣團朝四面八方洶湧的瀰漫,暴雨越來越大,把整個世界都淋成一片晦暗小錢形平次不知道怎麼了,這個國家似乎一夜之間被下了某種詛咒,也許是有誰觸怒了某位神明,於是神明對這個國家降下神罰,傾盡無窮的怒火。
小錢形平次是一個標準的政客,他出生於政客的世家,小錢形家的先輩在近百年前曾出過宰相與將軍的輔佐,到了小錢形平次這一代擔任了東京的知事,談不上光耀門楣,但也不算丟了先輩的臉。
小錢形平次畢業於國立東京大學法學系,藉助家裏的關係,在大學畢業後他很輕易就進入了東京最高法院,跳過實習階段,擔任檢察官,兩年後他成為了法官助理,再過兩年後小錢形平次已經是東京法院正式的法官了小錢形平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