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雖然在座的家主們一部分人曾是昂熱的學生,但我敢斷言,你們並不了解那個活了一百三十多歲的男人。」
犬山賀神情肅穆。
「一般我們形容傳說,通常是在一個人死後,祭奠他留下的豐功偉績,可昂熱本身就是個傳說……一個活着的傳說。」
「他是獅心會的創立者之一,秘黨時代到學院時代活着的最後一人,自從卡塞爾學院建校以來,昂熱的校長職位就沒變更過,校董會無數次想要彈劾他,但都找不到可以替代昂熱的人。」
「他曾經並肩戰鬥的同伴是梅涅克·卡塞爾、『酋長』布倫丹、『猛虎』賈邁勒、路山彥……他的老師是『銀翼』夏洛、『掘墓人』甘貝特和『鐵十字』馬耶克……」
「他的身上背負着上一代秘黨巨大的榮光,你可以說他驕傲也可以說他自負,但昂熱的強大是公認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在面對龍王的戰役中都能活下來,仇恨是驅使這個老人存活的源動力,在成功復仇之前,任何人都殺不死他。」
犬山賀擲地有聲,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他們的腦海里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老者的形象。
他西裝革履,看上去像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可當敵人出現,老人忽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刀劍懸身的武士,他的刀和劍比任何人的都要鋒銳,眼神也比任何人都要犀利,因為他的肩上背負着身為最後一名武士的榮譽和使命。
「是啊,和我們這樣的混混不同,昂熱他是公認的英雄,英雄就該有英雄的做法吧,他活在聚光燈下,無數雙眼睛盯着他,總不能學街頭的混混拿起球棒揮舞吧。」橘政宗說。
「昂熱太老了,他已經老成了一隻狐狸,黑道在他的眼裏大概就是一群國中沒畢業的壞孩子在扮過家家酒。」犬山賀說,「這樣的老傢伙什麼都做的出來,無論是英雄的做法還是混混的做法,為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可我們沒有殺死他的學生不是麼?他的學生們在極淵計劃中活了下來。」橘政宗說,「蛇歧八家並沒有對那三個人出手,找他們麻煩的一直都是猛鬼眾,冤有頭債有主,昂熱就算要復仇也該去找猛鬼眾。」
「所以老爹你才勒令我們不許插手那三個人的事,對麼?」
首位上的源稚生忽然開口。
「我們都收到了拍賣會的消息,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東京灣舉辦,這是猛鬼眾對我們的挑釁也是對我們下達的戰書,但老爹你不允許我們接戰,因為如果那三個人在猛鬼眾的手中發生意外,這件事就會上升到猛鬼眾與秘黨之間的矛盾,昂熱校長的矛頭就會對準猛鬼眾。」
源稚生盯着橘政宗的眼睛。
「我知道這對那三個孩子來說很殘忍,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袖手旁觀是我們最大的限度,蛇歧八家已經經不起內耗了。」橘政宗輕輕嘆息輕輕搖頭,「宮本家主,雖然研究還未完成,但危機迫在眉睫,此刻不得不向諸位家主公佈結論了。」
宮本志雄緩緩點頭,他將幾張照片和幾份文檔資料投影到身後巨大的屏幕上。
照片有些模糊和失焦,是迪里雅斯特號在深海之下錄下的珍貴影像。
第一張照片是極淵外部宛若天堂般夢幻的生態環境;第二張照片是一座龐大的山脊,細看之下山脊和一艘艦船連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瘤,粘稠的液體順着在粗壯的青黑血管中流淌;第三張照片是一座無邊的城市,寂靜的古城躺在無人的海底仿佛酣睡;第四張照片是一尊擎天的雕像,偉岸的龍影宛若孤高的神袛。
「這就是極淵之下的情況,根據這些照片和相關資料,我們得出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猜測。」
宮本志雄指着第一張照片和相關資料。
「根據《皇紀聞》的記載,一萬年前,神連同整個高天原沉入海底,它也被徹底埋葬在這裏,但是我們可以看到,極淵附近的生態環境已經被全部改變了,這裏的生物基因全部被改寫,成為了龍類的亞種……可是,一個死去的東西是沒辦法影響活人的世界。」
「因此我們假設,神並沒有真正死去,而是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相當於陷入了一場無限期的長眠。」
「假死
第二百五十二章 昂熱駕臨東京(二合一,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