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巫女才看出,這裏根本不是電梯,而是宴會廳內的貴賓廳。
她壓根沒有走出宴會廳,只是走進一個包間。
「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巫女驚駭的原地轉了一圈。
直到此時,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被迷惑地失去了空間感,沒看出這一切都是障眼術。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林寒似笑非笑地回答。
巫女茫然地搖搖頭,她確實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林寒耐心地解釋,道:「人生如夢,知道自己正在做夢,即是覺悟,但大多數做夢的人並不知道自己正在做夢,執迷不悟即是生死。」
巫女似懂非懂,並不完全明白林寒說的含義。
她從小跟隨師父學習巫蠱術,全部是言傳身教,沒有知識積累,聽不懂深奧的理論。
現在唯一能確認的是,林寒編織出一個夢境,不動聲色迷惑了她的心智。
「照你這麼說,尤朵拉並沒有死?」
巫女摘下胸針,握在手中。
她本來是給尤朵拉佈置了一個死局,沒想到自己卻跌入了林寒的死局。
面臨絕境,她必須想辦法死裏逃生。
林寒拉開貴賓廳的房門。
屋外的情景讓巫女驚駭不已。
虹宇公司的宴會正進入高潮,台上站着公司的高層正合唱《明天會更好》,站在中間的是林寒和尤朵拉。
尤朵拉雖然不會唱這麼老的歌,但開心的像是個孩子,親昵地把頭靠在林寒的肩膀,隨着音樂搖晃。
「到底哪個是你?」巫女徹底糊塗了。
如果眼前的林寒只是個影像,那她用蠱毒又怎麼能傷害虛幻。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林寒還是說的虛無縹緲,看似回答,卻又什麼也沒說。
他向巫女走過去:「你猜不出來,那就讓我猜。山雀已經死在水靈村,你不是山雀,而是我在馬家別墅見到的那個驅使鱷魚的人吧?」
巫女向後退,她的衣服開始飄動,霧氣逐漸籠罩她的全身。
她說話也變得隱隱約約:「你答對了,恭喜你。」
林寒笑道:「別着急下結論,香夫人說過有人背叛她,我猜那個人就是你,也就是說,你是來自堂明國巫毒門,對嗎?」
巫女長長嘆口氣:「難怪香夫人都說你是個危險人物,你真可怕。」
林寒收起笑容,「你現在放棄抵抗,我可以把你交給有關部門,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巫女哼了一聲,硬氣地拒絕:「我不吃這一套,別費神了,你未必真的能贏得了我。」
說着,她把胸針打向林寒。
玫瑰胸針在空中變成數不盡的玫瑰,花莖上的刺脫離開,向林寒激射。
林寒伸出手,萬支刺立刻停滯在空中不動。
突然,玫瑰刺炸開,一股紅色煙塵瀰漫在房間內。
林寒突然向一側跳起,揮拳打出。
巫女倒栽蔥摔落地上,劇烈咳嗽並大口吐血。
隨着她的倒地,滿屋的煙塵轉眼消失。
林寒本來還奇怪,他沒有用多大力氣,怎麼巫女會如此弱不禁風。
當他看到巫女的血,皺了皺眉,很明顯,巫女已經中毒超過一天,這種慢性毒藥感覺不出身體受到傷害,其實損傷身體機能很明顯。
林寒搖搖頭,「這種蠱毒如果不超過一個小時,興許還有救,但是現在深入骨髓很難救了。能有你抵抗不住的毒物,應該是巫蠱界的人幹的吧?」
巫女閉上眼,微弱地回答:「我拒絕放棄抵抗,就是知道活不了多久,還不如死在你手裏更光榮些。」
是的,江湖人死在超級高手的刀下並不丟人,而且還會覺得慶幸。
她舒了一口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香夫人就是堂明國巫毒門的掌門,總舵在野人山的火魔洞,洞北側有一條裂縫可以進出火魔洞,應該沒人知道」
林寒馬上領悟,巫女當年肯定是從那條裂縫逃出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