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瞥了博士一眼:「畢竟說實話,如今這個時代除了正兒八經的魔神之外,其他人也只能說登臨神座。」
「但偏偏問題就在於,登臨神位的全都是你們這些從上個時代就活下來的老東西,根本不能算是現代人。」
就連「顧三秋」自己的真實年齡還有最為關鍵的種族,現在看來都得打一個問號。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在思考什麼。」
博士搖頭:「黑龍不可能是童子,絕對不可能。」
「深淵一方知道童子,我也能夠得到一點點情報,或許真正的知情人是你家大人。」
「你覺得,以黑龍的力量加上不輸任何人的智慧,會是那種不會被重點收錄情報麼。」
博士在房間之中踱步:「所以說,根據我的推斷,童子應該具備幾個特點。」
「第一,自身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但是對於其他層面上的人並不具備廣義上的威脅。」
「第二,做過某種比較印象深刻的事情。」
博士說道:「總體上來看那就是人和事都要比較特殊,但是又不至於踩線,在出問題和不出問題之間徘徊。」
顧三秋補充:「排除掉這個可能之後,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個解釋。」
「沒錯。」
博士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童子當年鬧出來的事情太大,大到讓更高層次的人都忍不住抹去存在的痕跡,所以情報方面才會變得零碎。」
顧三秋懷疑:「這種事情可以做到麼,即使是存在文明輪迴,這種操作想必也不會太簡單。」
「不,跟你分享一個情報,剛才我所說的操作具備可實現的條件,區別只在於代價的大小。」
博士說道:「世界樹就相當於是一個巨大的編輯器,只要你懂得如何操作,並且能夠支付代價,理論上來說能夠做到很多事情。」
「舉個例子,如果你動用世界樹的力量,將一個獨生子女的概念扭轉為有同胞的兄弟,這樣的行為是完全可以的。」
「但問題就在於他是真的沒有那個雙胞胎兄弟,所以根據我們所修改的情況,命運就會有完全不同的解釋。」
博士說道:「可能是幼年期間失足落水,也有可能是外出的時候遭遇了窮凶極惡的魔物,當然各種情況都會有。」
「所有在中間發生過的事情,都會演變成最後那個結果,那就是他沒有同胞兄弟。」
「在童子消失的這個前提之下更改認知,只要不涉及到最後的結果,這樣的做法絕對可行。」
顧三秋一愣:「歷史可以更改,但是結果不行?」
「嗯,一種很強的修正手段,至少從時間的流逝上來看屬於結果論,成為既定事實的東西無法更改。」
博士揮手,然後停在了顧三秋的面前。
「就像是我這個動作已經發生了,本意上是想要為你演示通過世界樹進行更改的行為。」
「但如果有第三者看到了這一幕,並且恰好有第四人通過世界樹更改了認知,第三者的對於我揮手的這個動作,就會多出無數種解釋。」
「無論是我倆鬧翻了,在玩遊戲,還是更誇張的,將此視為調情的小動作,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但就算衍生出一萬個理由,我揮手的這個動作是沒有變化的,因為已經發生了。」
顧三秋來精神了:「那要是在你沒有進行這個舉動之前?」
「你這是屬於預知未來的範疇,這種事情本質上來說是不成立的,因為立足點不一樣。」
博士解釋道:「我們立足的是無人干涉的情況下,正在進行尚未完全發生的事情。」
「而那個不存在的人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並且想要來阻止。」
「唯一的結果,那就是我們都被修正,不存在的人下場可能會更加糟糕。」
「這就是個根本說不清楚的悖論。」
「或者說,這一切的操作都只不過是一場模擬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