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緊張。一窩蟻 www.yiwoyi.com」
有並不知道樊廣赫真實身份的老卒輕笑,「這些遼賊不是衝着攻城來的。攻城,哪會是這樣的架勢。」
「還是老李頭你們臨危不懼,我得多和老哥哥你們學啊。」
樊廣赫笑着說。
他其實比翟陽州要圓滑些,或者說是低調內斂些。是以和這些隊內老卒的關係,也比翟陽州和他那隊斥候關係要親近些。
這帶着馬屁意味的話,讓得老卒們又是喜笑顏開。
他們不知道樊廣赫到底是什麼身份,但還是知道樊廣赫來歷不俗。被這樣的小少爺拍馬屁,是種不錯的感覺。
樊廣赫繼續凝神看向城下,在弓弩手射程之外停下的輕騎。
經過短暫的騷動後,這些輕騎在城下呈現出頗為齊整的隊列。
最前頭,有一騎越眾而出。
這騎兵驅馬直到城下,距離城門不過十餘米之處。城門上士卒已是能看清楚他的容貌。
卻並非是遼人,而是個中原人面孔。
「呸!狗東西!」
「怎的冒出來這麼一個狗雜種!」
「……」
城頭上不少士卒露出忿忿、鄙夷之色。
不管在哪個年代、朝代,如這種背棄故土,背叛族群的人,都會為人深深鄙棄。
到這個騎兵顯然並沒有這種覺悟。
他臉上帶着狂傲之色,衝着城樓上大喊道:「我乃大遼國四皇子耶律俟機帳下議事參軍,關內領兵的何在速速出來答話!」
「答你媽個腿腿!」
城牆上怒罵聲不止。
但趕到這裏的樊嵊還是露面,喝道:「本將便是風門關總兵樊嵊,城下的外奴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爺爺我可沒太多時間搭理你。」
他這話說得解氣。
於是城樓上又是鬨笑聲一片。
這議事參軍瞧見這種情形,臉色有些難看,怒道:「本聽聞樊將軍乃是西北出名的儒將,素有體恤士卒、待人和善的美名,沒想原來也是如此的粗鄙不堪,不過名不副實也。今日某並非是來和將軍你逞口舌之利的。」
他抬眼直視着在眾將簇擁中的樊嵊,「只是來替我大遼國四皇子給你們傳句話,想必剛剛你們都已經見識到我大遼國騎兵之盛,若是識趣,便早早開關投降,屆時四皇子還能在皇上面前替你們美言幾句,待我大遼入主中原,給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不……」
「去你媽的!」
「狗日的直娘賊!」
「就你們也配入主中原!還是讓你家女帝來給老子們暖被窩吧!」
「……」
這議事參軍的話還沒說完,城頭上又已經是罵罵咧咧起來。
不過這些罵聲嘈雜,而且又有邊塞呼嘯的風聲擾亂,所以下邊議事參軍也聽得不是很真切。
只還是知道,上邊那些士卒是在罵他。
他臉色紅了紅,知道此時不是打嘴仗的時候,強行壓下還嘴的衝動,權當做沒有聽到,擺出不將這些普通士卒放在心上的模樣,接着喊道:「若不然,就是這個月末,我大軍壓境,叫你關內血流成河!」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讓得城頭上的叫罵聲都瞬間戛然而止。
那些士卒們只想,這遼賊難道是瘋了不成
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將攻城計劃都說出來。
是有詐
還是這些遼賊有什麼依仗
樊嵊等一眾將領也都是緊皺起眉頭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們也拿不準,遼軍主帥耶律俟機派遣這一萬輕騎過來「顯擺」,又讓這議事參軍做這擺明了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招降」,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只知道,不管這議事參軍的話是真是假,遼軍快要攻城是既定的事實。
眼下可是已經進入下旬,距離月末也不過十餘日的時間而已了。
遼賊說月末進攻,有可能會提前發起衝擊,但要說推遲,那是不太可能的。因為那是打自己的臉。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