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王熙鳳見賈璉還要收拾出門,便問他:「今兒又是去哪?」
賈璉倒是不準備瞞她,據實說了。
王熙鳳就奇道:「咱舅家和我們家這麼多年不往來,你還真把他們降服了不成?究竟怎麼做到的?」
王熙鳳知道賈璉昨日私自去賀壽,並沒有吃閉門羹,但是對他說的什麼得到「極高的禮遇」這一點,是嗤之以鼻的。
沒成想,竟然可能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可能連續兩日登門?
「怎麼做到的?當然是憑藉你男人從內而外的魅力了,不然還能憑什麼。」賈璉並無意與王熙鳳詳細解釋,在她面前保持一點神秘感,很有好處。
王熙鳳發出一聲「嗤」笑,頓了一下道:「你這麼勤快的往那府里去,就不怕大老爺知道找你的麻煩?」
聞言賈璉面色冷淡下來,他知道王熙鳳的擔憂是有道理的,但是那又如何。
面對賈赦,他已經沒有初時那樣無措了,現在的他,想好了一系列應對賈赦的方式方法。
王熙鳳看出賈璉的決心,走過來給他彈彈衣領,然後問道:「一直想問你,怎麼突然這般努力上進,在這些外事上頭這般用心了?難道,當日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
王熙鳳說的是,賈璉去揚州之前給她說的,想要奪回家業的事……
難道他當真不只是說說而已?否則,實在不能理解一個人為什麼會在短時間內,性格、行事產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溫溫柔柔的王熙鳳,是很迷人的,賈璉單臂將她摟住,低頭俯視着她笑道:「那些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我想要擁有強大的實力,然後好讓你聽話,這才是最重要的。」
被賈璉勒的很緊,胸脯都擠上去了,令王熙鳳很難為情,作勢打了兩下,才啐道:「才說兩句話,又不正經起來。
要讓我聽話?我還不夠聽你的話,自你回來之後,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哪一件不依的,連那日在老太太的屋裏,你當着眾人的面吼我都沒有與你計較呢,你還說這個,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肯滿意?」
賈璉一想,王熙鳳這話雖然一如既往有修飾成分,但是不得不說,近段時間確實表現良好。
因此低頭親了她一口,笑道:「不錯,繼續保持,就永遠是我的好鳳兒。」
「呸,越說越不正經了。」王熙鳳臉色大紅,用力推開了賈璉。
賈璉也不再耽擱,就手在王熙鳳美麗紅艷的臉頰上捏了兩捏,就掀開門帘出去了。
同樣只帶了兩個人就來到了臨淄伯府,卻被門房告知張溯出去了。
「二爺原本在家等着表少爺呢,突然四皇子派了人來,將我們二爺叫去了。
二爺臨走前,特意叫我們在這裏等着表少爺,還叫代他賠罪呢。」
賈璉無奈,又問了一聲二舅,得知也去上朝去了沒回來,沒得辦法,就準備先行打道回府。
忽見一邊的角門處,衝出來幾個策馬而行的人。
為首的一個老者,雖有些瘦骨嶙峋,滿頭白髮蒼蒼如雪,但是精神健壯,看起來很有些老當益壯的樣子。
他打馬停在賈璉面前,居高臨下的覷了賈璉一眼,又瞅了一眼他身邊的高大白馬。
「小子,有能耐就跟上來,否則,以後就不用再來了。」
老頭說完,也不給賈璉回應的時間,直接一揮馬鞭,揚長而去。
緊隨他身後,傲嬌小伙子張濤朝着賈璉冷哼一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然後急忙追隨爺爺而去。
賈璉同樣二話不說,將身上的大絨袍子扯下扔給昭兒,然後翻身上馬,吩咐道:「你就在這裏等着,張勇跟着我!」
說完,朝已經消失在街道盡頭的一行人追了去。
北出都門二十餘里,這裏有一片山坡地,是獨屬於臨淄伯府的馬場。
當馬隊停下,張濤看着自家爺爺靜坐馬上急喘,有些擔憂的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臭小子,閉嘴~」
臨淄伯暗暗壓下心裏的血氣翻湧,這才回頭,朝着後面緩緩打馬靠近的年輕人,作輕鬆的語氣:「小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