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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嫣對謝殞沒有任何溫存和憐惜。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她的用力讓謝殞抱着白澤的姿勢有些僵硬。
他眼睫顫抖,&bsp&bsp呼吸紊亂,手不自覺跟着用力,白澤叫了一聲,掙脫他跑掉了。
沒了它的阻礙,&bsp&bsp芙嫣落入謝殞懷中,&bsp&bsp他本能地抱住了她。
被他攬入懷中那一瞬間,&bsp&bsp芙嫣睜開了眼。
她看見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bsp&bsp他眉心銀色的神紋也好,&bsp&bsp修長的眉或是濃密的長睫也罷,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還能清晰感知到腰間屬於他的手臂在一點點收緊。
他在接受,並逐漸沉浸其中。
哪怕她與其說是在親他,&bsp&bsp不如說是在懲罰他。
換做以前,&bsp&bsp芙嫣恐怕會欣喜若狂。
但她現在只覺得乏味極了。
她甚至有些憤怒。
憑什麼呢。
一個連愛她都不敢承認,想盡辦法擺脫她,甚至還拿別人做擋箭牌傷她至此的男人,&bsp&bsp憑什麼呢?
他不配。
芙嫣將他推開,起身離開這裏。
「白澤。」她淡淡呼喚,&bsp&bsp「跑哪去了?」
……
她好似是去尋走開的白澤。
可謝殞知道她本意並非這樣。
他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眼瞼微垂,&bsp&bsp掩去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是他的錯。
是他的不對。
是他想岔了。
三千多年過去,&bsp&bsp哪怕最初是因那道靈力對他有歸屬感,&bsp&bsp對他一見傾心,&bsp&bsp但那些朝夕相處不是假的,&bsp&bsp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真情在其中。
無論是她還是他,&bsp&bsp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
從始至終都是他逃避,&bsp&bsp故意不去細想罷了。
事到如今他們又該如何,&bsp&bsp這樣的話他方才沒有機會說出來。
但沒關係。再找機會便是。
可惜芙嫣沒再給他這樣的機會。
她根本就不和他說話,&bsp&bsp只當他不存在,已經開始收回陣法。
謝殞看着她臉色蒼白地用靈力一點點將金烏神木從玉石里拔出,這陣法下的時候難,關閉的時候也難。她挖過心頭血,身子本就沒好,謝殞還強行損毀過陣法令她遭受反噬,所以她現在想正常收回也要吃很多苦頭。
一時沒堅持住,她咬牙放下了手。
她深呼吸許久,才算將幾乎出口的血給咽了回去。
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她轉過頭去,見白澤很狗腿地在蹭着謝殞的衣袂。
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看見了多少,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長及小腿的墨發隨風飄動,束髮玉冠間簪着白梅玉簪,哪怕到了這時她也不得不承認,論相貌,謝殞若稱第二,天下便沒有第一。
按理她已經得到了他,也已經要和他了斷,但真正直面他時,慾念卻好像更重了。
她記得他意亂情迷是什麼樣子,更想看到他崩潰倒塌,破碎毀滅的模樣。
想折辱他,破壞他,污染他,將他踩進泥里。
她大約知道這扭曲的念頭從何而起。
鳳凰乃忠貞不渝之鳥,若非絕境,不會轉移,是她體內那一半的鳳凰血脈在作祟。
沒關係,一半而已,她已經想到辦法解決這件事了。
芙嫣起身,正思索間,忽見謝殞微微偏頭,眉頭一鎖。
她也有所感覺——十重天的結界外有人,那她的陣法恐怕被人看見了。
她掃了掃謝殞,他也望過來,兩人對視須臾,她一言不發地消失,下一瞬便出現在結界外。
看見來人是誰後,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