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祭拜,自然是在爹爹處為主,虞兮嬌沒想到會在自己的院門前看到李賢,更沒想到李賢在這裏還給自己上了酒菜,倒是讓人覺得奇怪幾分,這是獨獨的用酒菜祭拜了自己?
連父親都沒有酒菜祭拜,卻獨獨的跑自己這裏來祭拜,這人還真是說不出的古怪。
明月收拾了門前白布上的東西,打成包裹扔在一邊,便以讓人打掃。
虞兮嬌緩步到門前,用從老夫人處得來的鑰匙打開門,緩步進去,門內的一切就如同她當時在的時候一樣。
只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
坐在妝鏡前,從中間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盒子,裏面都是一些簡單的東西,有破的,還有不破的,其實都是小時候用過、玩過的一些東西,其實都不是什麼好的,只是當時玩的時候覺得喜歡。。
想了想,找到一個信封,一個破了邊的信封,真論起來只有半個信封,上面被人用剪刀剪斷了小半個。
信封的一邊,貼着梅花的痕跡,不過花色已經沒了,只留下印記,還有幾個枝幹,製做的很精巧,所以既便是破了的,她當時也很喜歡,甚至還從虞蘭燕的手中用自己的好東西換了過來。
那時候多大?具體已經記不清楚了,反正正是愛好漂亮之物的時候,這信封貼的別致,乾花也漂亮,看到虞蘭燕處有這麼一件東西,自己喜歡的不行,就求着虞蘭燕換的。
這信如果完整的,應當和從寧氏處翻出來的一樣,來自同一處。
當日她乍看到寧氏那封信的時候,只覺得陌生,回去後一再的細想,又覺得有幾分眼熟,而今翻出來少時的舊物,才發現自己是真的看到過,還是從虞蘭雪的手中得來的。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物件就是宮中寧妃所有。
虞蘭燕讓她藏好,還說這是從宮裏所得,好像是寧妃寫給寧氏的信,被她偷偷剪了個信封出來,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東西,虞蘭萱也一樣,看到這麼精緻的信封,立時就喜歡了,不管信封其實是被剪截出來的。
從袖口取出信封,兩下對比,果然是一樣的手法,一樣的精緻。
長睫下眼眸掩住一絲沉幽,寧妃給寧氏提供了一個人名,而這個人名和李賢有關係,正巧爹爹出事的時候,這個人就在邊境……
胸口處尖銳的刺痛,伸手按住胸口,緩緩的伏在桌上,眼睛閉起,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有一股說不出的恨怒撕裂着胸口。
她一直覺得外祖父和自己一家子被謀害,虞蘭燕要代自己嫁過去,都得有一個前提交條,那就是爹爹的死,可是……爹爹不是一般人,虞仲陽憑什麼能動手?以他員外郎的身份嗎?就算是他想,也害不到爹爹。
虞仲陽沒那麼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可偏偏爹爹是真的出了事的。
是誰給了虞仲陽那麼大的能力,是誰助了虞仲陽的力,或者說是在誰在背後謀算了這一切,虞仲陽做不到,他最多就是一把刀,一把刺向爹爹的刀。
如今,查到的只是寧妃,寧妃肯定和爹爹的事情有關係,可寧妃為什麼要對付爹爹,她沒有子嗣,也不可能爭搶皇位,她為什麼?
為了寧氏?只為了一個寧氏,一個同族之人,寧妃可以做到這一步嗎?
這絕對不可能,必然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裏面,寧妃,皇宮,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件事情跟皇宮裏的事情有關係?
爹爹一生為國,還曾經救過皇上,可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虞兮嬌如何不恨,她恨,她好恨!
可她現在只知道虞仲陽,只知道二房,這種事情真的只是一個二房可以辦到的嗎?
李賢的這位族叔,必然是一個關鍵……
「姑娘。」見自家姑娘了無生志的閉眼趴在妝枱前,明月慌了,急忙低聲喚道。
「明月,你先退下,我再靜靜。」虞兮嬌聲音暗啞的道,這一刻五內俱焚,眼睛閉着卻是無力睜開
第五百三十二章、找到了,是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