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是!」
女相撲手無奈地垂下頭,低聲答應一句,悄悄退了出去。
楊帆走進大帳的時候,帳中的燭火很明亮,四廂里帷幔飄飄,也不知道其後都是些什麼空間,有什麼單獨的作用,又或者裏邊是否還有其他人。
太平公主穿着一身素白sè的羅裳,盤膝坐在一張席上,身前有一張卷耳矮几,几上左上方正燃着一爐薰香,香煙裊裊而起,映得太平的容顏有些縹渺的感覺。靜坐冉冉,皎若一株清蓮,一頭濕亮的秀髮披散在肩頭,額頭加了一條飾着金sè蓮紋的抹額,看起來有些像廟裏供奉的觀音大士。
然而再走近了去,給人的感覺便又是一變。那一身羅裳輕軟,燭火在一側透過薄薄的羅衣,似把她衣下肉sè的胸ru都隱隱地透現出來。「素胸未消殘雪,透輕羅」,描述的大概就是此刻這般意境吧。
只是此刻的太平公主雖然衣着薄透,卻沒有sè相的味道,一股冷意從裏到外浸染了她的全身,她那澄澈的眼神中,仿佛藏着一抹霜雪,讓她凜然不可侵犯。這個女人,就像一步一變的美妙風景,遠近高低,各有不同。
看着她高貴出塵的模樣,想着她一次次的委曲求全,楊帆的頭有些抬不起來。愛一個人,再高貴的人,也會為了那個人,自己低到塵土裏。這一回,是不是該輪到他,放下他那顆高傲的心,向眼前的玉人低頭了?
「我錯了,錯了就是錯了,所以我來認錯!」
楊帆低下頭,一開始聲音還有些弱,想想這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便跟她道歉也沒啥丟人的,聲音便又大起來。
太平公主根本不敢奢望楊帆會向自己低頭,她還以為今晚楊帆過來,還是為了流人的事情。楊帆脫口一句認錯。反把她弄得一愣。本來她滿腹的辛酸委屈,一肚子的怨氣,被楊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逗引的就只剩下納罕與好奇了。
」 」 太平公主奇怪地問道:「什麼事情你錯了?」
楊帆低頭道:「當然是我誤會你的事情,是我錯了,不該冤枉了你,向你亂發脾氣。我向你道歉!」
太平公主詫異地看着他,片刻之後,漸漸變成生氣的模樣,怒道:「是誰告訴你的?」
楊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道:「是誰告訴我的很重要麼?他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對你的忠心,何必這麼在乎他是誰?」
太平公主顰額一想。問道:「是不是許厚德,想來也只有他會這麼自作主張!」
楊帆問道:「許厚德是誰?」
太平公主道:「我的車夫!」
楊帆摸了摸鼻子,算是默認了。
太平公主暫且把這個話題摞下,睨着楊帆道:「道歉需要喝酒壯膽麼?」
楊帆掩飾道:「怎麼會,只是馬橋是我的知交好友,我二人許久未見,如今得以同行,心中歡喜。所以晚上多喝了幾杯。」
太平公主輕輕哼了一聲。沒有戳穿他的謊言。
楊帆道:「我知道真相以後,才感覺確實是我莽撞了。這件事是我錯了。如今來向公主請罪,打與罰,都由得你……」
他不提此事還好,一提起來,太平公主心中火氣又起,忍不住質問道:「你為什麼查都不查就認定是我呢?在你心中,我就那般無恥?」
楊帆揉揉鼻子道:「說無恥嚴重了些。其實就算此事出自你的授意,那也是為了保護我。這一點,我心裏很清楚,可我……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不喜歡被人左右,更不喜歡你用心機。」
太平公主怒道:「為什麼一遇到這種事,你就馬上認定是我用了心機?還不是因為,我在你心裏不堪到了極點,但有什麼卑鄙無恥、yin險狡詐 .. 」」的事,理所當然就是我做的?」
女人發起脾氣來,比男人還要不可理喻。楊帆剛剛解釋過事情本身並不涉及無不無恥的道德問題,她還是給自己扣上了一頂大帽子,似乎非如此不足以說明她的苦大仇深,傾黃河之水也難洗刷。
楊帆覺得她的火氣很大,想了想,決定用沉默來表示自己的理屈和服軟,但是他的沉默卻換來了太平公主更大的火氣:「哈!你不說話,那是默認我卑鄙無恥、yin險狡詐了?」
楊帆覺得酒喝的有點
第四百九十七章 隨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