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見了費沫,扮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點頭哈腰地道:「將軍,您找我?」
費沫撅着屁股趴在炕上,粗聲大氣地道:「嗯!我們這就要走了,你把你們這兒的騾馬、車輛都集中起來,把糧食裝袋,再搬到車上,用繩索捆好,外邊還要蓋上油氈,要不然走到半道兒一下雨,那就全毀了!」
梁爽大吃一驚,失聲道:「甚麼,你們這就要走了?」
費沫乜着他道:「怎麼?老子要走,還得經你允許?」
梁爽趕緊道:「不不不,在下的意思是說……那麼多的糧食,怕是一時來不及全部裝車!」
費沫道:「哦!那你們就挑燈夜戰,我們明兒一早才走呢,你現在馬上去辦,油鹽醬醋什麼的也都裝上,綑紮結實點。只要你好好聽話,將軍也不難為你,要不然,不但抄你的家,連你的命也一起捎走!」
梁爽聽說他們明日才走,心中稍安,連忙答應下來。
費沫又道:「還有,你單獨準備一輛輕車,上面多鋪兩層褥子,將軍要用。」
梁爽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連忙答應下來,便去後面把那些拘在跨院裏的夥計都招呼出來,在契丹兵的監視下,搜羅各種米袋子和大小車輛,把糧米裝車。
糧窖里,梁爽和張書豪站在如山的米堆上,一面用木鏟裝着糧食,一面小聲嘀咕。
張書豪撐着米口袋,小聲道:「明兒一早他們就走了,公子交待的事可怎麼辦才好?能想個法子給他下毒麼?」
梁爽狠狠地鏟了一鍬糧食,飛快地看了一眼糧倉門口持刀站立的契丹兵,壓低嗓門道:「飯菜他們都是自己燒的,咱們插上不手,再說,想下毒……毒從何來?這鎮上就一家藥店,他們一來就把藥店所有的藥都抄走了,連砒霜都抄走了,說是要用來往箭簇上淬毒。」
張書豪焦灼地道:「那怎麼辦,公子的脾氣你是曉得的,公子恨楊帆入骨,如果咱們眼睜睜地看着楊帆離開……」
梁爽一鍬下去,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趕緊奮力幾鍬,把米袋裝滿,然後擁下木鍬,湊上前去幫着張書豪綑紮袋口,趁機對他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張書豪臉上倏然閃過一抹喜色,他沉着地點點頭,便扛起一袋剛裝好的糧食出了糧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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