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人口和吞吐的貨物量是一個驚人的天數字,要想從這麼多的進出人口裏找一個人那難度可想而知。
眼下若是盯緊了龍門,只要這裏的廬陵王是真的,成功的希望還是不小的,如果盲目地相信了楊帆的話,把主要人手都調去盯洛陽城,一旦這又是楊帆的調虎離山之計,等宮裏面做出反應,把廬陵王接走,那就大勢去矣。
武三思越想心思越重,全沒了方才的氣勢,只是一步一階,緩緩登上溫泉山。武三思上了山,微微有些氣喘,沉着臉問道:「這個假廬陵王在哪?」
楊帆忙引路道:「王爺請這邊來,這山間館舍,昔年曾有一處屬於廬陵王,如今則未有歸屬,但凡親王、郡王均可入住,不過廬陵王……既然……,啊不!如今這個假廬陵王既然上了山,就安排在那兒了。」
楊帆好象說順了嘴才說錯了似的,可武三思此刻是一種「失斧疑鄰」的心態,正常的言語和舉動看在他眼裏也是處處可疑,更不要說你說錯話了,武三思對山上這位假廬陵王頓時又增添了幾分懷疑。
楊帆把廬陵王引到一處宮室旁,輕輕站住,腆然道:「王爺,您可不要在內衛和百騎面前說破我曾對王爺說過……咳咳,說過什麼呀。一會兒,楊帆若是對王爺有些什麼不敬的舉動,那也是逼不得已,還請王爺體諒。」
武三思剛剛對他的話加重了幾分懷疑,這時聽他很自然的提到莫讓內衛和百騎察覺什麼,卻壓根沒提那位廬陵王,不禁又想:「莫非這個廬陵王真是假的?否則他何以只擔心內衛和百騎,不擔心在廬陵王面前暴露對我泄秘的事?」
武三思心裏想着,不耐煩地道:「知道了!王對天地發過的誓言會違背麼?你去,請廬陵王一見,就說……就說王上山沐浴溫泉,驚聞廬陵王還京,故而前來拜望!」
楊帆道:「是!王爺請稍候!」楊帆快步上前,對那守在門前的百騎侍衛解說一番,武三思則向李大勇等人悄然遞了個眼色,目中露出凶光。
這時,山下又有一群人來,馬嘶聲在寂靜的山谷中十分清晰,武三思眉頭一皺,疑道:「是誰來了?」
李大勇派人到山前探看,片刻後回稟道:「王爺,好象是政事堂的相公來了,看旗號應該是,只是具體是哪位相公現在還不曉得。」
武三思眉頭一緊,如果讓這些人上了山,那就無論如何也不好當面行兇了,武三思立即搶上前去,見楊帆還在與那百騎解說什麼,便嗔目大喝道:「大膽,王要見廬陵王,你敢攔阻不成,還不快快傳話進去!」
那百騎倒也不敢公然頂撞梁王,一見楊帆向他們悄然遞了一個眼色,忙不迭答應一聲,其他幾人依舊守在門前,只有張溪桐一個飛快地閃進院去。武三思等得不耐煩,正要闖將進去,張溪桐又跑出來,氣喘吁吁地道:「王爺請,廬陵王已在殿上候着了!」
武三思大怒道:「廬陵王好大的架子,王來見他,竟不出迎麼?」
張溪桐道:「王爺,廬陵王返京路上行走甚急,一路下來,腿胯都被馬鞍子磨爛了,實在是寸步難行,只好在殿上恭候。」
武三思冷哼一聲,拔腿就往裏走,李大勇等人立即就要跟進去,被門口幾個百騎一把攔住,武三思沉下臉道:「怎麼?王的侍衛都不許進,難道王還會對廬陵王不利麼?」
張溪桐不卑不亢地答道:「王爺,臣等是奉了聖上旨意,一日不曾交旨,便須捨命衛護廬陵王。王爺您要見廬陵王,臣等自然不敢攔着,可是侍衛進去卻於禮不合。這殿上自有侍衛可以衛護王爺您的安全,還請王爺的侍衛留在外面。」
武三思跋扈地道:「王除了入宮見駕,走到哪兒都有侍衛相隨,還不曾有人攔過王!」
楊帆見狀忙道:「那麼就請王爺的侍衛繳了兵刃吧。」一面說,一面又向武三思連打眼色。
武三思傲然道:「繳了兵刃,你叫他們赤手空拳保護王麼?」說着就要往裏硬闖,那幾個百騎是皇帝身邊的人,雖然敬他是個王爺,可是只唯皇命是從,一見他要硬往裏闖,立即掣出兵刃,兩下僵持在那裏。
武三思厲聲道:「你們敢對王動手?」
張溪桐平靜地道:「臣等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對王爺您豈敢不敬呢,只是身為百騎,唯皇命是從,得罪之處,還請王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