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
年過半百的老所長狐疑的看了看不遠處抽煙微笑的唐斬,又看看面前戰戰兢兢的豪哥,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至於這豪哥他可知道,真名叫許豪。
總而言之,這種人就是沒救了,壞到了骨子裏,可現在卻被人三言兩語收拾的服服帖帖。
見許豪突然一改無賴模樣,旁邊撒潑打滾的幾個全都一愣,這怎麼和商量好的不太一樣。
其中一個女的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抹了把鼻涕眼淚問道:「老公,你、」
不等說完,許豪已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婆娘淨出這種餿主意,「你什麼你,趕緊領着爸媽回去,這事兒以後就咽肚裏,我自作自受,跟別人沒關係。另外,把兒子閨女都照看好了,不行就搬家,走遠一點,趕緊走。」
他起初還是罵罵咧咧的口吻,但越往後聲音越小,最後乾脆硬是把自家老小給攆出了派出所。
等人都走了,許豪才心驚肉跳的瞄一眼唐斬,
這是個狠人啊,他混跡市井也見過不少亡命徒,而且是真正手上沾過血的。別看都是兩個鼻孔出氣,但人與人真有不同,那些人的身上確實有種令人不舒服的東西。
殺氣。
可眼前這位,何止是不舒服,瞥他一眼都能叫人肌膚起栗,手腳發涼,難不成是什麼都市變態殺人狂?
他心裏還在嘀咕,卻見眼前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原本平靜的表情緩緩擠出一抹笑,許豪差點沒跪下去,這笑的也忒嚇人了。
「看來都是一場誤會。」
許豪滿頭大汗,忙不迭的說道:「對對對,都是誤會。」
好嘛,幾句話的功夫場面就發生了變化,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不過也省事了,對於許豪這種流氓混混,警察可沒什麼好臉色。
老所長又看看唐斬,沒好氣的訓斥道:「還有你,年紀輕輕的染什麼白頭髮,還戴耳環,不學好,找時間收拾一下,精精神神的總比這樣看起來舒服。」
唐斬愣了幾秒,面露苦笑,「好嘞!」
臨了還錄了份筆錄,等走完流程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太陽都快到頭頂了。
「呦,這就出來了,挺快啊,我還想着晚上來撈你呢。」
剛一出去,就見司空恨慢悠悠的騎着一輛單車,穿了件夾克,一路帶風的停在他面前。
瞧着對方不修邊幅的邋遢模樣,唐斬實在想不明白這麼一個人,居然會是武道高手。
他邊走邊問,「那兩件東西用過了?怎麼樣?」
司空恨一搖頭,「沒呢,還得送回總部先分析研究一下才能決定,對了,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你一定想不到。」
說罷,他從兜里掏出手機。
唐斬接過一看,登時便愣住了。
裏面竟然播放着第三場「死亡角斗」的畫面,而且還是直播,分明就是剛開始的時候。
司空恨騎着車子在旁邊神情古怪的笑道:「咱們明明已經在殺戮之城裏過了二十天,可在外面卻只過了幾分鐘,感覺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唐斬卻笑不出來,他反而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只怕後面的情況會越來複雜,越來越匪夷所思,同樣的,危機也會越來越大。
「說說反異常應對小組吧,上次太匆忙,還沒仔細了解呢。」
他忽然話鋒一轉,對於這個聽都沒聽過的組織,唐斬實在有太多的好奇。
司空恨想了想,「怎麼說呢,這個世界表現出來的只是普通人眼裏看到的,而那些看不見的包括了很多東西,譬如你我這樣的能人異士,各門各派、各方勢力,很複雜。而我們的存在便是為了平衡這一切,甚至可以無視一切規則,不會受到任何約束。高手嘛,大都脾氣古怪,最煩的就是各種規矩,束手束腳,所以為了維持平衡,上面會最大限度的放任咱們這些人使用自己那套行為處事的準則,通俗點就是按習慣來,別拘束。」
見唐斬沉默不語,他又強調道:「對付那些武門中人,能人異士,若是生仇結怨,你大可無需顧忌,放手施為,前提是你能自己擺平,要麼不做,要做就做乾淨點,以絕後患,斬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