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敗。
女人憑藉着豹子一樣的速度飛快躲閃,在建築中借力縱躍騰挪,似乎不敢正面抗衡唐斬的鋒芒。
但結果仍是毫無懸念。
追逐交手不到二十秒,女人高速移動的身影突然被一隻大手從空中生生擒落,懸在半空,脖頸被扼,不停的掙扎,變成利爪的雙手不停撕扯着唐斬的右臂,但除了一條條皮外傷,並未有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饒……饒命……」
艱難的求饒聲從女人的嘴裏擠了出來,眼中儘是驚恐畏懼,像極了瑟瑟發抖的小貓。
唐斬散去了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平靜,沒有回答,右手一震一抖,女人不停掙扎的身體當即好似脫節的長蟲,軟了下來,頭一歪,當即沒了生機。
五指一松,沒去看地上的屍體,唐斬朝陳皓招呼了一句,人已朝着就近的最高建築物撲去,手腳並用,攀牆而上,等上到頂樓,才眼神陰鬱的遙望向先前傳來巨爆聲的方向。
黑壓壓的天空,無數怪鳥盤旋,如蝗群過境,遮天蔽日,又像是箭雨般密密麻麻的俯衝而下,朝着一個方向撲殺上去,而在高低起落的建築中,一注注光束劃破天際,所過之處,萬物融化,大樓倒塌,威力驚人。
「那邊好像是撤離點。」
陳晧緊追了上來。
唐斬卻渾然未覺他的話,相反臉色忽變,童孔先縮後擴,視線留意的卻不是那些無窮無盡的怪鳥,而是黑夜中的一座遠山,不知為何,他渾身毛孔急縮,沸騰的氣血也涼了下來,輕聲問道:「你記不記得之前那座山有多大?」
他的問題有些奇怪。
陳晧看看黑夜中的遠山輪廓,遲疑了一會才道:「似乎變大了不少,什麼情況?」
唐斬習慣性的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倏然眯起,狹長如刀,鋒芒展露。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也令陳晧如墜冰窟,毛骨悚然。
唐斬緩緩說道:「不是變大了,是越來越近了,而且那也不是山。」
陳晧渾身發軟,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座遠山。
不是山,還能移動,答桉是什麼已無需多想。
「屍山?超巨型感染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