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看着那像西瓜一樣在唐斬腳下炸開的頭顱,女首領終究是忍不住了,眼神陰晴一陣變化,最後眼露決然,咬牙急喝道:「勝負未定,言之過早。」
她不知到從哪摸出來一個槍型的注射器,對着自己的頸動脈就抵了上去,扳機扣動之下,深藍色的液體瞬間推進入身體。
原本藏匿隱於體表下的血管脈絡,竟隨之變成藍色,泛着澹澹的熒光,如大樹的根系,又像是蛛網般蔓延全身,連同雙眼也變成了藍色。
剩下的幾個人緊隨其後,也是人手拿出一個注射器,對自己注射着藥劑。
彷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悽厲的哀嚎慘叫從他們的嘴裏發出,尖利刺耳。
唐斬一面磨蹭着被鮮血染紅的鞋底,一面像看笑話一樣望着幾人的古怪變化,順便揮手讓陳晧退遠一點。
「嗯?基因融合?」
忽然,這些來歷神秘僱傭兵開始有不同尋常變化,有的雙手變成利爪,有的渾身長滿鱗片,有的口吐獠牙,渾身生滿濃密黑毛,變得非人非獸。
看來總算有個好消息了,那些「類人生物」應該是輸了。
不過,他正想試試幾人斤兩,突然蹙眉,瞥了眼距離東京鐵塔最近的一片區域,那裏火光沖天,陣陣巨爆傳來,像是發生了十分慘烈的惡戰。
「算了,今天有事,沒工夫和你們耗,但我能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唐斬將右手裏的金屬弓拋換到了左手,右手食指一搭一勾,空無一物的弦上立見一支箭失憑空顯現,泛着光華,凝練着他那慘烈駭人的殺意,迅速轉為黑紅之色。
一支不夠,唐斬五指齊搭,指縫下又見三枚箭失凝聚而出,這一幕真是把陳晧看傻了眼,那些正在由人轉變為非人異類的僱傭兵也無不臉色狂變,悚然驚懼。
也不見他如何瞄準,伸指松弦,四支虛幻不真實的箭失登時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幾在同時,黑夜中四抹肉眼難見的急影疏忽閃過,划過一道道各異的軌跡,彷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牽引,各自奔着一人射去。
很快,周圍人影接連倒地,死的乾脆利落。
感受着手中金屬弓的神異,唐斬目露精光,這東西着實不俗,不但能俱現一個人的意念,化無形為有形,還能以念頭鎖定目標,對他而言,簡直如虎添翼。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帶出去。
弓弦再拖再拽,光華聚攏,箭失成型,已劃破夜空。
聽不到幾聲哀嚎,在場的僱傭兵已死傷殆盡,只剩下那位女首領的面前,對方如今面目身形大變,雙手化作獸爪,渾身豹紋,像一隻彪悍野性的豹子,齜牙咧嘴,面目猙獰。
唐斬居高臨下瞥了眼面前的對手,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抖了抖左手,那金屬弓竟隨即化作一團液態金屬,盤繞上他的手腕,變成一枚古拙的手環。
他踱步一轉,朝着對方招招手,輕聲道:「來。」
一字落下,唐斬已消失在原地,大步狂奔而走,不過幾步,他虎吼一聲,縱身一躍,如惡虎撲羊,雙手五指內扣,眼露冷冽,縮身塌腰,皮毛抖動一顫,潑天殺意已似一盆冷水當頭澆在女首領的身上。
空中似是掠過一團灼燙熱氣,烤的人口乾舌燥。
那獸化的女人童孔驟縮,縮身急躲,一前一後,一隻手已掃過她先前所在的位置,在空中帶出刺耳的銳響,爪風過處,地上便多出幾道半米長短,駭人至極的爪痕。
「嘿嘿,你躲的掉麼?」
唐斬的雙眼更紅了,體內如有一團熊火燃起,氣血沸騰,眸若紅翡,幾要滲出血來。
然後,對着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女人,露出獰笑,狠下殺手。
至於什麼人類不人類的,在他眼裏可代表不了什麼,甚至連同這個未來世界的末日浩劫,亦或是自身的戰死,對他而言,都無足輕重,一切就好像一個笑話。
這些,可都動搖不了他的心思。
既然是未曾經歷過的、不存在的事情,在他看來就想是一場夢幻。
因為,從他踏足這裏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註定改變。
而他唐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