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就是唐斬先生吧?」
出乎意料的是那兩個日本人居然認得唐斬,語氣十分恭敬的開口。
唐斬有些意外的笑道:「呦,還認識我?」
然而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唐斬的表情陰厲了下來,眼裏是不加掩飾的凶戾殺意。
那個日本女人說道:「零小姐讓我們代她向您問好。」
「零?那個瞎子?」唐斬習慣性的揚了揚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跟她可不熟。」
他說罷又指了指無心道人,「這老鬼和你們達成了什麼交易?」
「呵呵,這個恕我們無可奉告,當然,如果唐先生也願意加入我們,這些秘密都不是問題。」
聽到對方的回答,唐斬嗤笑一聲,「沒興趣,我只對打死你們有興趣。」
「就憑你,不知死活。」
陡聞一聲厲喝,數十人中,有人早已按捺不住殺心,雙腳一跨,腳踏蛇形步,連蹦帶竄,迅疾逼來。
可這人話音一落,只踏出不到四五步,瞳孔猛的一縮,嘴裏慘叫一聲仰面就倒,整張臉已插滿了還沾着油膩的烤肉簽子,死的乾脆利落。
「死來。」
「殺。」
……
牽一髮而動全身,一人身死,餘下眾人已無需無心道人開口,盡皆動作,朝唐斬蜂蛹而至。
唐斬擦了擦手,臉上笑容盡數散去,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把你們一起宰了。」
伴隨着一陣噼里啪啦的稀碎聲響,唐斬獰笑中飛身一撲,以鷹飛之勢起手,以虎撲之勢出招,形如飛虎,一雙虎爪當空連探,身下立見兩顆頭顱被洞穿顱頂,而後自脖頸擰下。
無頭身體餘力不減,奔出數米才撲通倒地,斷頸血濺如吼,抽搐不停。
那些前一刻還滿目殺氣的太極門門徒,瞥見這血腥殘忍的一幕,無不是心頭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
「還有兵器?」
將手中頭顱一拋,唐斬眼角忽見迫人冷光逼來,一柄長劍斜飛而至,劍身長鳴不絕,在他面前抖出朵朵寒星。
「雕蟲小技。」
唐斬冷眼一眯,抬手直取,那長劍劍尖一落,眨眼已抵在他手心,只是利器與血肉之軀碰撞相擊,長劍竟彎曲成一個誇張的弧度,在尖利的顫鳴中斷成數截,散落在地。
「橫練?」
使劍的是個女子,手裏握着半截劍柄,臉上早已不見血色,只因唐斬那一抓余勢不減,如雷霆般落向她胸口。
一股劇痛襲來,不等慘叫出口,女人已似破布般墜落在地,心口空空如也,只剩一個窟窿,血水外冒,一招斃命。
聽聞橫練,圍攻眾人攻勢一變,拳掌指爪竟皆朝唐斬渾身要害招呼過來,內勁噴吐,外力齊至,不單單只是太極拳。
唐斬冷哼一聲,單足一點,腳下後滑一退,不想已有人見機繞到身後,抬腳落步高不過膝,一滑一溜,雙掌已在步伐變勢中朝他腰肋貼來,出手交十字,鶴形猴相,滑如泥鰍。
八卦掌?
出掌的是個老者,眼中精光時隱時現,不苟言笑,翻掌貼掌猶如雙刀走過
唐斬卻露出個古怪笑容,他雙腳忽不丁不八一立,右腿隨之一弓,雙臂一運,勁裝之下驚見漣漪波紋,如層層潮浪。
那老者正待掌落催勁,不想唐斬翻臂轉腕,只與他一碰一接一搭手,掌下勁力頓時猶如泥牛入海,被一股螺旋勁力給磨了個乾淨。非但如此,他右臂更被唐斬擒住,一股扭轉之勁如附骨之疽攀爬而上,連帶着他手臂上的筋肉都在這一刻如麻花般顫動扭曲起來。
「噗噗噗……」
衣袖寸寸撕裂,裂帛之聲不絕於耳。
「螺旋勁?」
老者臉色慘然,口中吞氣,奮力一擰,右臂已齊根而斷,而後連連撤開距離,心有餘悸的看着唐斬,「你怎得也會太極雲手?」
唐斬牽着一條不住顫動的斷臂,冷眸一瞥,掃視着一眾失神的面孔故作沉思的笑道:「這個你們得去問那個光頭了,白天他施展了一次我學了七成,施展了兩次,我便通悟了,這就是太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