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怎麼就不傻了?老頭學醫這麼多年對這個十分的感興趣。」無名其實想迂迴的問,但是想到這個鬼精的丫頭最後說不準又把自己給饒糊塗了,所以自告奮勇的說了實話,當然這樣的話就有理由追問到底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突然覺得自己的記憶里多出一些東西,也許以前笨,記不住,後來溺水之後變得聰明了些吧。」空心菜笑着回答。
「有這樣的事情?」無名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空心菜本來就是個胡謅的專家,這個老頭子想套自己的話,哪有那麼簡單的。況且現在最熟悉自己的阿娘也不在這個世上,她自然說自己就是空心菜,誰也否認不了。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當然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這要是知道自己的身體裏是一個異世的靈魂,想到也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
「你不相信?不如我給你唱首歌吧,我反正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唱這首歌。」空心菜岔開話題的說道。
「你會唱歌?」無名很不可思議的問道,也不是他自己對這個徒弟太不關心的緣故,連她會唱歌都會覺得驚訝,況且她會唱歌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我就獻醜了,老頭。」空心菜一邊烤着魚一邊唱到:
「點一盞燈,聽一夜孤笛聲,等一個人等得流年三四輪,風吹過重門深庭院幽冷,一紙紅箋約下累世緣分,史書翻過這一頁記憶封存,鴛鴦錦繪下這一段孤獨浮生,一世長安的誓言。誰還在等,誰太認真,夢一場她城下作畫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紛紛下,葬了千層塔。生死隔斷,寂寞天涯。」
「好聽嗎?」空心菜問道。
「怎麼停了,繼續唱呀,我正聽到興致處。」老頭激動的說道。
「夢一場她起弦風雅, 奏一段白頭韶華, 雪紛紛下。 葬了千層塔, 似鏡中月華。他不知真假,煮一壺茶,折一枝白梅花,撐一把青傘泠泠雨落下 ,香桃木開滿墳前惹風沙,誰的思念在石碑上發芽。夢一場她城下作畫 ,描一幅山水人家,雪紛紛下。葬了千層塔,生死隔斷,寂寞天涯,夢一場她起弦風雅,奏一段白頭韶華雪紛紛下 ,葬了千層塔,似鏡中月華 ,他不知真假,長安的誓言啊,史書未寫下... ...」
無名被歌詞裏的畫面迷住了,他記得自己曾經跟毒娘子說過,自己要是有一天能夠不問世事的話,一點在一處青山綠水處,找一處定居。蓋一茅屋,看花前滿滿,聽蟲鳥嘶鳴。
她是否也這些年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是為什麼她要不辭而別,難道是真的對自己已經死心了,不願意見到自己了,所以,這些對她來說都沒有了意義,難道自己真的傷了她很深,原來自己錯過了很多很多。
空心菜每次唱完這首歌都會有小小的感動,真是羨慕那樣的刻骨銘心的愛情,不過在轟轟烈烈之後方知平平淡淡才是真,果然十分的不容易,要是自己也能遇見一個人,不惜用生命彈奏那樣的絕唱,那樣生命應該是沒有什麼遺憾的了,但是這樣的人似乎真的沒有。
「誰?」無名突然站起身來大聲的喝道。
空心菜手中的魚也有些戰抖,不是這麼倒霉吧,她的魚還差火候,要是出現什麼意外情況還真的不好說呀。
「我怎麼沒發現有人?」空心菜手拿兩條正在燒烤的魚說道。
「你繼續烤魚,有我在沒事兒的。」無名覺得她要出現了,心裏萬分的激動,但是卻很畏懼,這麼多年未見,她是否還是原先那樣要強的性子。
「那麼師傅你撐住,我先烤魚。」空心菜鎮定的說道,果然吃才是人生第一大事兒,其餘的事情都是為這個事情服務的。
「要是你把烤魚弄焦了,等會就自己去抓魚。」無名威脅道,因為他其實也餓了,一會兒風聲似乎停了,難道自己判斷失誤了。
空心菜一邊警惕的看着烤魚,一邊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就會出,現的什麼蒙面殺手之類的,這翻魚的速度還真是沒有拉下。這個時候真的要是不行的話,她只好棄烤魚而保命了。
可是兩人神經繃得緊緊的,這一刻鐘的時間,連根毛都沒看見,空心菜剛才還是很佩服師傅的好耳力的,現在立馬覺得他神經質了,真是一眼天差地別呀。
「師傅烤好了。」空心菜樂顛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