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陳家駒話都還沒有說完,不遠處一個裝滿水的塑料水杯就砸了過來,水漬澆了他一頭一臉,也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陳家駒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知不知道這是哪裏?你來這裏帶人,還要帶我們阿頭,怎麼,你第一天當警察啊。」
動手的是李修賢,也只有這傢伙脾氣才會如此火爆,隨着他的動作,灣仔重案組其他警員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全部擠了過來,把陳家駒和他帶來的另外兩個夥計團團圍住。
「我腦袋沒有進水,不過我們中區警署辦案,還不需要向你解釋。」
陳家駒也很硬氣,哪怕此時狀態很狼狽,自己也被人圍住,他卻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
他這樣的態度,自然更加讓灣仔警署重案組的成員不滿。
「有多不方便啊,你來了話也不說清楚就抓人,憑什麼啊!」
李修賢口氣很硬,在說話的時候,還伸手重重地推了陳家駒一把,對方往後撞到大嘴,又被彈了回來,因為此時重案組十幾個成員已經把他們全部圍在中間動彈不得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周星星更機靈一點,他躲在李修賢后面,伸手在陳家駒大腿狠狠掐了一下,然後看似做和事佬一般開口。
「b哥,我們也是依法辦事,這是法院的傳票......」
一旁被擠得快踹不過氣來的大嘴聽到周星星給了個台階,連忙開口,然後還從懷裏拿出一份文件。
只是不等他把文件完全打開,李修賢就大手一揮,把對方伸過來的手臂打開。
「什麼傳票啊,我是問你們,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結果他們公事公辦的態度讓李修賢更加憤怒了,於是雙方從推搡逐漸要升級到發生手腳了。
「夠了——」
眾人如此態度,也讓陳家駒變得十分氣憤,他猛地推開靠過來想要偷襠的周星星,然後昂起頭看向李修賢。
他的動作很大,聲音也很響亮,灣仔重案組其他成員都下意識地安靜了下來,也停止了推攘的動作。
不過這些其他人並不包含李修賢,他反而把臉靠過去,兩人差不多貼面狀態,然後他一字一句地開口。
「怎麼,嚇唬誰啊,要不要單挑啊。」
別人可能怕違反警例或者怎麼樣,但是李修賢這個刺頭怎麼可能害怕這個。
陳家駒本身也是一個犟脾氣,同時也是一個缺心眼,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就這麼冒冒然帶兩個人來灣仔警署,就想要帶走張品。
看到李修賢這個態度,他當然也是使勁把臉往對方臉上貼,然後從鼻孔裏面重重地呼氣吐氣。
「唔——」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到動手的時候,和陳家駒身貼身相互亂撞的李修賢突然悶哼一聲,不過他馬上又頂了回去,只是額頭上卻是已經冒出冷汗了。
陳家駒同樣吸了口氣,剛才李修賢頂回來這一下很用力,他有些受不了。
就在他正想着再撞回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臉上濕濕的,他抬頭一看,李修賢臉上汗都快成小溪了。
他心裏正納悶怎麼自己力氣變得這麼大時,就感受到對方再頂過來的時候,特意把右腿撇到一邊。
陳家駒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同時主動往後面退去。
因為他突然想到,李修賢是為了救自己才中彈的,現在肯定是因為槍傷還沒有好,剛才不小心被自己撞到傷口了。
他這一退,重案組其他人立刻把三人團團圍住,不過倒是也沒有動手。
陳家駒被擠在人群里,然後伸出一個腦袋朝着張品辦公司呼喊。
「張警官,是不是非要鬧得這麼僵。」
張品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他也一臉的莫名其妙,今天明明是心情美美的一天,樂惠貞親戚來看她,陳主任又是一個工作狂,至於采妮,那姑娘如果不是樂惠貞找她,她都不敢和張品單獨相處。
所以現在他總算是有了幾天休息的時間,今天特意泡了被枸杞準備補一補,為以後奮鬥的日子養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