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他拉住她的手。女人轉過身來,笑顏如花,「先生,你認識我嗎?」
冰正權窺得她眸中陌生的目光,心裏一陣絞痛。
「還是不能原諒我嗎?chris。」
「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叫chris?」
「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不罵我?求你,別這麼漠然。」冰正權下意識得握緊她的手。這一次,哪怕放棄整個世界他也不能再次錯過她。
「先生,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可是我確定我之前沒有見過面。」chris眨了下左眼,她以前也經常這樣做,這是她在不確定對方有沒有理解或是認可她時的習慣動作。
「chris,你不記得我?」冰下權迷惑不解。
chris微笑着搖頭。兩個月前,他偶然發現一個女人的背影和chris很像。當他試圖看清時,女人卻不見了。事隔二十一年了,難道chris沒有死?他安排數人在附近二十四小時勘察,哪怕有一絲希望和轉機他都要試一試。
「我是正權,你忘記了?」
「正權,我們之前真的從沒見過面。」
她失憶了,那次跳樓後她沒有死,而是失憶了!冰正權,垂了垂眸。他們之間的美好,她竟全都忘了。也好,他帶給她的痛她也一併忘了。他們之間的種種,就從頭再來。時間仿佛倒退到二十多年前。她手中拿着雪糕,他們在街頭相遇。他緩緩放開她的手,「你好chris。很高興遇見你,我是冰正權。」
「你好,正權。」chris握住他伸出的手,「我要去吃晚飯,一起嗎?」
「好啊。」一切都跟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樣。相愛過的人會本能得再次被對方吸引。
她來自法國巴黎,因為喜歡中國的文化,兩個月前獨自來中國旅行。
「你有沒有生過病?」
「怎麼這麼問?」chris不解地睜大幽藍雙眸。
「哦,只是覺得你有點瘦弱。或許你應該經常去醫院檢查。」
「本來身體一直不錯的,除了二十幾年前生了場病就一直很好。」果然,「你丈夫沒有照顧你嗎?」
「我還沒有男朋友。」
「chris我可以做你丈夫嗎?」
chris聽到這話時正在喝果汁,忽得被他這麼突兀的話嗆住了,咳個不停。冰正權立刻起身來到她身邊,用紙巾細細的擦着她的唇,溫暖的手撫着她的背。待她不咳了,他輕柔的擁着她,貪婪地聞着屬於她獨特地楓葉香,摩擦着她似海澡般濃密柔滑的金色絲髮,感受着他們彼此逐漸相溶的心跳。他終於明白,他要的再也不是權力與地位,而是她。能再次擁着她,此生無悔!
「你不用現在答覆我,對不起我太冒失了,嚇到你了。」
「正權,你可以先做我的男朋友。你是那個經常出現在我夢裏的人。」她在他懷裏輕輕呢喃。看着她如春日粉玫瑰般的唇,冰正權忽得想吻下去。
冰正權消失了一個月,這期間他再沒回過家也再沒有去過公司。公司里的大小事務堆積成山,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與他取得聯繫。他們幾乎做了他們之前所有做過的事情,他要還她一個記憶。一個只有美好沒有痛苦的記憶。二十幾年前的往事再次浮上心頭,此時憶起,依然是痛的。原來,傷疤是一直活着的。只是睡着了,一但甦醒便撕心裂肺。
「正權,我有件事要告訴你。」chris語氣中透着歡喜。
「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
「那我們等下樓下甜品屋見吧。」
「嗯,好。」
冰正權掛了電話,表情異常凝重。那天,chris沒有點愛吃的抹茶雪糕也不是芒果雪糕,卻點了一杯熱飲。
「不是有事要跟我講嗎?」
「嗯,還是你先說吧。」
「chris。」冰正權垂了垂眸,低語道。
「正權,你今天怪怪的。」chris喝下一口熱飲,試圖平復內心的不安。在一起的三年內,對面的男子一直這樣愛着她。他的眸,他的懷都讓她貪戀無比。她從沒想過會有一個男人如此寵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