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閣下,我們從證人拍攝的相片中看到我當事人遭受對方毆打的痕跡。」申泰煥不疾不徐地起身,向法官申請展示證據相片。
坐在中間的銀髮法官頷首示意,外圍的工作人員打開投影儀播放相片。
那些相片都是當日車正根拍攝的,大部分都是集中在李勝基身上,真正拍到李凱文的相片很少。
當時他可沒料到有朝一日這些相片會呈上法庭當作證據,他當時就是一門心思跟拍李勝基,被他抓拍到李勝基和林允兒約會的場景別提多興奮了。
車正根當然是一個勁的拍李勝基和林允兒這兩位主角了。
申泰煥走了兩步,伸直手臂虛指着投影開口說道:「從這幾張相片上可以清晰看到我當事人襯衣上的腳印和灰塵,明顯是搏鬥的痕跡。」
「另外,從中央醫院的登記記錄和醫生的診斷報告顯示的時間來看,我當事人在被毆打之後立即趕往中央醫院,中間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由此可以推斷和我當事人發生衝突並毆打他的人就是李勝基。」
「抗議,」李勝基的辯護律師任昌丁霍然起立,「抗議對方辯護律師作毫無依據的推測,請對方辯護律師拿出切實的證據,否則請停止毫無支撐的推斷。」
銀髮法官點頭道:「抗議有效,請原告律師拿出證據。」
申泰煥洒然一笑,走向車正根,開口問道:「車正根XI,請你繼續講述你是如何離開事發現場以及離開之前還發生了些什麼事。」
「是,」車正根點了點頭,沉吟了一陣,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後抬起頭開口說道:「我達到現場之後立刻就舉着相機下車,看見李勝基XI緊緊地握着拳頭一步一步的逼近李凱文XI,而李凱文XI右手臂背在身後,佝僂着身體,似乎很痛苦的模樣。」
李勝基神情一變,這個車正根光說些不該說的話,你這樣說豈不是讓我多了幾分嫌疑。
「李勝基XI見到我舉着相機很慌張,立刻就放棄和李凱文XI對峙,快速地跑向自己的黑色路虎攬勝,經過李凱文XI身邊時候大聲喊了一句話。」
「喊了什麼話?」申泰煥大聲問道。
車正根面向李勝基,開口說道:「李勝基XI指着李凱文XI大聲說,小子,這事沒完,下次見面可不是打斷你的手臂這麼簡單。」
「胡說,」李勝基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臉上青筋賁張,一副擇人而噬的兇狠表情,「你說謊,我根本沒說那句話。」
「肅靜。」銀髮法官很是威嚴地喝了一聲。
李勝基悚然一驚,這才醒悟自己的行為出格了,氣呼呼地坐下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辯護律師任昌丁,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
任昌丁知道這場官司輸定了,連一丁點翻盤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原本他擬訂的策略是承認李勝基對李凱文動手,把動手的原因往東國大學前輩教訓上引導博取法官的認同儘量減輕處罰。
可李勝基告訴他說已經買通了對方的證人車正根,他會在法庭上給出有利於李勝基的證供,任昌丁就改變了策略,一門心思為李勝基做無罪訴訟。
萬萬沒想到連同自己都被對方給戲耍了,車正根根本就沒有被買通,所謂的有利於李勝基的證供必定都是事先設計好的台詞。
真是一敗塗地。
車正根最後一句話一說出口,不僅是申泰煥在笑,李凱文也在笑,笑得很是歡暢,瞧着李勝基青筋暴起的窘態他就歡樂無比。
李勝基,這只是第一場,後面還有更精彩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神馬都難追,說要你身敗名裂就一定要你身敗名裂。
車正根給出了最有力的證供,加上他提供的確鑿的相片,合議庭的三名法官判決李凱文勝訴。
李勝基鐵青着臉離開審判庭,一直到上車一言不發。
任昌丁也很憋屈,是他暗示李勝基去收買對方證人,沒想到這事搞砸了,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官司一敗塗地。他也很憋屈。
「我要上訴。」李勝基緊閉着嘴唇,話語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一樣。
任昌丁搖了搖頭,「合議庭審判之後上訴就只能去大法院二審,如今對方掌握了確鑿的證據而我們並沒有新的強有力的證據,即便向大法院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