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習慣性的來找周明月商談。
周明月足智多謀,能在嶺南站穩腳跟,周明月功不可沒。
周明月故作驚訝,「馮氏兄弟反了?」
李越點點頭,怒聲道:「陳樹庭無用,一夜之間,治地全丟。」
「郎君,既然馮氏兄弟已反,直接讓大軍去平亂就是了。」周明月道:「朝廷也是知道嶺南的情況的,就算戰起,也沒什麼,我們過來,不就是為了防備馮氏兄弟謀反的嗎?
只要.....我們以雷霆之勢平亂,攜大勝威懾嶺南,功勞必大於過。
從嶺南八百里加急去京城,最快也要三天。
秦墨用了兩天半打到了倭島國難波宮,難道我們連一個小小的叛亂都平不了?」
聞言,李越心裏也稍稍安定。
當初選擇來嶺南,也是意氣風發,覺得自己能立大功。
可來到這才知道,嶺南的局勢有多難。
四周都是掣肘,這些總管,刺史,聽調不停宣。
當地土人撩人,更是排外。
還有流放過來的罪民,多年來,對朝廷積怨頗深,對他們牴觸的很。
若不是有移民過來,連募兵恐怕都成問題。
若是在嶺南搞砸,他就成笑話了。
「你說的對。」李越點點頭,有雷霆軍在,不管前面擋着的是誰,都會被清掃。
「可是,那三千學子......」
「三千學子,宣傳朝廷新政,捨生取義,令人欽佩,事後不如建立一個功德碑,將三千學子的名字鑿刻上去,讓世人永遠銘記!」
周明月不動聲色的道:「也可以借着這件事,激起將士的鬥志!」
李越幡然醒悟,看着周明月,「明月,你果真是我的賢內助!」
周明月笑着道:「能夠幫到郎君,明月心裏就知足了!」
多好的女人。
當初帶周明月來嶺南,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走上前,將孩子抱過來,「走,快去房間躺着,你現在不適合見風!」
「沒事的郎君,現在情況這麼危機,妾身那裏還有心情躺着。」周明月起身,喚來了下人,「去,把我的戰袍拿來!」
「你做什麼?」李越一愣。
「當然是陪着郎君打贏這場戰了。」周明月認真的道:「我們是夫妻,患難與共,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她不過一個側妃,想要上位,就必須更加的努力。
她剛生產完,就碰上了馮岸兄弟謀反,必須抓住這個天賜的機會。
「你......不必如此啊!」
李越張着嘴,望着臉色蒼白的周明月,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周明月拉住他,深情的道:「我們說好的,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李越也反握住她的手,「我李越生平有你,實乃人生一大幸!」
周明月穿好了戰袍。
這戰袍,早在幾個月前,她就準備好了。
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她抱過孩子,「郎君,您是大都督,這種時候,應該在外面坐鎮,我就抱着孩子,在一旁守着您!」
一旁的下人感動的不得了,都為側王妃的舉動感到震撼。
這一刻,李越胸口好像匯聚了無窮的力量,拉着周明月,動情的道:「我李越,此生絕不負你!」
周明月笑而不語,男人的話,只能聽一半。
也許當下,他情真意切,可過三五個月,乃至三五日,激情退卻,他們還會記得自己說的話嗎?
她要牢牢佔據李越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現在還不夠。
只要她佔得頭把交椅,柳如玉爭不過她。
還有那個柳如劍,向來都是用蔑視的眼神看着她。
她非常不喜歡,總有一日,她要掏了他那雙招子餵狗!
李越牽着她來到議事廳,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愣。
可看到周明月身着戰甲,抱着孩子坐在一旁,表情也是越發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