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晴悠的發隙中遺留了裴奚貞的鬍子,她的腦袋又是趁夜被人藏入我家的冰箱,老狐狸絕對有這手段,何況恢復意識後便開始失憶……一切,太值得懷疑了。我平復了下心情,緩緩的道:「林大腳,我們在真心晴願『門』口匯合吧,真相無論怎樣,先當面去問問再說。」
「行,你快點來。」林慕夏掛掉了電話。
我目前的疲憊狀態,外加被這則消息震得頭皮發麻,不適合開車,找武雲峰借了個防暴守衛,對方駕着警車載我來到真心晴願賓館。林慕夏的車停在路邊,我走上前敲了敲車窗,她輕輕的推開『門』,道:「凌宇,你這虛的,風一吹就倒了。」
「嘿嘿。」我自嘲的笑了笑,與她一塊走入賓館。
於小願正在拖地,將拖把豎在牆角,她望了眼我們身後,空『盪』『盪』的,眼『色』一黯道:「小宇、慕夏,你們怎麼來啦?心晴有消息了嗎?」
「心晴目前還活着,有人找到了她,但被一對自稱夫妻的人冒領走了,我們正在查。」林慕夏投給於小願一個放心的笑容,她問道:「今天我和凌宇想來看看裴sir,他在賓館嗎?」
「小西在樓頂望風呢,你們上去找他吧。」於小願無奈的笑了笑,她提示道:「最近他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像變了個人似得,我都不敢靠近,你們小心點。」
「謝謝於姐了。」
我和林慕夏順着樓梯,爬到樓頂,望見裴奚貞趴在天台前,屁股底下墊着心晴的小板凳,他手持望遠鏡,老神在在的吹着口哨,愜意極了。我咳了聲,試探的道:「裴頭兒?」
他充耳不聞,沒搭理我。
林慕夏彎腰撿起石子,沖裴奚貞的後背丟了過去,老狐狸吃痛的叫了聲,他轉過身,憤怒的質問道:「又是你們?我都說了你認錯人!別再來煩我!」
瞅這架勢,口水隔着幾丈遠都快能噴我們身上,裴奚貞發完火,繼續望風。林慕夏裝起膽子,靜靜地走到天台旁,與之保持一米的距離,她凝視了裴奚貞五分鐘,慢慢的返回,拉起我的手道:「凌宇,我們走吧,調取一下賓館的監控。」
……
我們坐在吧枱內,林慕夏的舉動讓我極為意外,她把日期調到了裴奚貞出院那天,暫停,放大畫面,然後切到下一天,接着重複這個過程。我疑『惑』極了,饒是裴奚貞屬於內部人員,她未免放水的太明顯了!林慕夏猶如走馬觀『花』的翻完,她笑顏展開道:「裴sir的嫌疑排除了。」
「啊?真的?」我滿頭霧水的道。
「笨蛋,看來你真該睡覺了……」
林慕夏彎起中指敲了敲我的腦殼,她揭秘道:「你沒發現,裴sir自從出院,截止到現在,他鬍子颳得很乾淨嗎?」
「呃…沒注意,實話說我這會看東西,視線都飄忽不定。」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分析道:「裴頭排除了嫌疑,很明顯,殺害魚晴悠的兇手,想一石二鳥,想將禍水引向我倆。兇手肯定是熟悉我和裴頭的人,不然怎麼會趁家只有我時溜進去,又收藏了裴頭的鬍鬚呢?」
問過於小願,裴奚貞自從搬出醫院,每天偶爾出去遛半個小時鳥,其餘時間貓在賓館閉『門』不出。
「身邊的人……能是誰啊!」林慕夏拍動吧枱,她氣憤不已的道:「臭裴sir,沒事老愛拔鬍子,這下差點栽了,好在他失憶後不像以前那般邋遢,得以洗脫嫌疑。」
林慕夏開車把我送回城東,安心的我沾『床』就睡。一覺醒來就下午四點了,老媽和凌q回了家,二人拎了一堆『肉』和菜,凌q扯住我耳朵,她質疑的問道:「凌宇哥哥,你一頓飯消耗了多少食材,冰箱連個菜渣都不剩。」
「汗~」
我把冰箱藏顱的事情娓娓道來,聽得凌q眼睛發亮,她豎起大拇指,讚嘆道:「厲害!有點後悔昨晚回村了,真想見識一下冷凍的人頭啥樣。」
「壞人這麼猖狂,都跑警察家拋屍?」
老媽蹙起眉頭,擔憂的道:「阿宇,新房子我已經看好了,等有空你陪我再去望望,你感覺好的話,咱就定下來。」
「啥樣的戶型?」我期待的道。
「『挺』大。」老媽一邊清洗冰箱,她一邊簡單的介紹道:「在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