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起初還覺得人少不對勁,竟然一下子蹦出來這麼多!」我好懸被口水嗆到,老蔣估測的人數值,脫離了我們的心理預判。學生家長們的封門簡直是形同虛設,竟然超過三十多人混跡於此都沒能察覺!
這兩棟有人跡的教學樓隔着操場,現在我們辨別不清可能在十六中的撫琴女此時究竟在哪一邊。
我分析了利弊,打算抓個舌頭,便低聲道:「老蔣、寧二貨,目標是高二樓三層右五那間教室,就一個人在那,最容易控制,然後利用這人獲知撫琴女勢力的分佈情況。」
「好噠。」老蔣收好了夜視儀。
寧疏影望着黑乎乎的高二教學樓道:「通過樓後走廊翻入,接着繞側行樓梯爬到三層。」
「我覺得有些不妥。」我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道:「還記得上次我們幾個夜間來十六中的情景不?你隨手安了三枚隱晦的攝像頭,前腳才走,撫琴女後腳便精準的拆除破壞掉攝像頭,她必定布有隱晦的監控裝置。」
寧疏影愣了片刻,他深以為然的道:「那……怎麼辦?」
「關鍵時刻,還得靠身手最敏捷的你唄。」我笑了笑,期待的問道:「教室沒安裝空調,天熱,窗戶十有**是開的。你有沒有把握從外邊爬牆翻入那間教室,並制服對方?」
「三樓的高度。」寧疏影目測了數秒,他淡聲道:「沒問題,但制服嘛……如果那人太難搞,只能殺死。」
「您可千萬別,畢竟咱還指望這人展開行動呢!」
我打了個冷顫道,半哄半勸的把這燙手的山芋給派了出去,相信寧二貨心中有數,臨動身前,他卸掉了複合弓和箭筒。蔣天賜手握夜視儀觀察寧疏影的動跡,他憨呆的道:「寧公子離高二樓近了……他爬上了一樓……到二樓了!緊接着他掉了下來……他站起來了!再次爬到一樓、二樓……勾住了三樓的窗台,沒錯,他是蜘蛛俠!他準備伺機而動。」
老蔣像一個激情的足球解說,我心都跟着揪起來了,聽到寧疏影成功了一半,心中石頭落了地,他之所以沒莽撞翻入教室制服對方,是為了等待絕佳的機會在留活口的前提下制服對方!
……
約過了五分鐘,我奪過老蔣的夜視儀,望見寧疏影的身形依然扒在三樓右側第五間教室的窗台,形如暗夜中的殺手。一分一秒逝去,寧疏影終於動了,他仿佛化為一隻輕盈的燕子,極速的穿過窗口掠入教室,與裏邊的人影重疊倒一塊。
「嗡~~」三秒後,我的手機響動,寧疏影打來的,我按住接聽,他啞着嗓子道:「凌宇,是個男人,我險些失手殺掉,正捏着他的嗓子吭不出聲。」
「好、好、好。」我心頭石頭落了地,吁氣的道:「先別掛電話,你想辦法逼問出撫琴女的下落,然後打暈,讓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就成。」
輕微的咔嚓聲響起,寧疏影好像將手機放在了課桌上,他陰冷的笑問道:「你聽好,我這刀上淬有劇毒,癢一天,疼一天,沒知覺一天,痛苦三日必死無疑。解藥,天下只有我手中有,你肯定不會乖乖聽話的,先賞你一刀。」
撲哧--這一刀不知割在了哪兒,效音動感十足,很有即視感!
「嗚~唔……咕咕。」男人慾罷不能的掙扎,但被死死扼住喉嚨無法發聲。
「疼吧?疼就對了!」寧疏影獰笑了數秒,他不經意的問道:「撫琴女,想來你並不陌生,老實交代,你們這邊又有多少人?她究竟在哪兒?現在我鬆開手,只要你有任何呼喊和反抗的跡象,殺、無赦!放心,我絕對有把握在你喊之前,瞬間送你去閻王殿報道!」
「啊--」男人跟蚊子般的動靜呻吟道,興許傷口太疼了,他低吟了句:「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
「哥、叔!爺!我喊你祖宗還不行嗎?別殺我。。。」
這人慫了,一聽就屬於軟蛋,不過話說回來,在寧二貨的死神式威脅時,沒幾個人能撐得住,他骨子裏漠視一切的陰柔氣質,總讓當事人覺得殺人如場殺雞般的遊戲,恐懼在頃刻間灌滿心房!
「把我的問題,用誠意來回答,我會考慮留你條命的。」寧疏影字如寒冰的道:「敢編一句,或者謊報,死就是這麼寫的!」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