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目無神的斜在椅子,望見天際所飄過形狀各異的雲朵,約過了半小時。林慕夏推開辦公室的門,她停在我身側,歉疚的道:「婉婉大了,不再是我怎麼說就怎麼聽的老妹了,她心意已決和你分手,我勸不住,抱歉啊凌宇。」
眸子動了動,掃向她的俏臉,沒有分毫的做作成分,眼中充斥着真心的惋惜,我悽然的笑了笑,「她愛上的男人是誰?我很想知道,究竟哪個三頭六臂的人挖了我牆角。」
林慕夏似乎和妹妹磨了不少嘴皮子。她口乾舌燥的,嗓音澀澀的說:「她沒有說,怕你加以報復。」
「砰!」我一拳重重砸在平整的桌子,手骨發麻,筆筒都震翻了。「相處兩年,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唉……」
林慕夏提起水杯喝了口,她嘆息的道:「其實以你的心性,估計真有可能。」
「呃!」我尷尬的道:「這你都能看穿,確實有過打算。」
「凌宇我告訴你,別太傷心,姐只承認你這一個妹夫。」林慕夏捏住我耳朵,她鄭重的道:「往後不管婉婉領啥樣的男人回家。我都不可能待見。」
我翻了個白眼,攥住她溫軟的手心道:「謝了,兄弟。」
「好姐妹,不用客氣。」林慕夏不肯吃虧的還擊道。團縱撲劃。
這世界上興許唯有多功能警花最懂我,和林婉婉分手了,我沒和林慕夏有任何感情的發展,卻鬼使神差的成了鐵杆哥們!瞬間我心痛痊癒了多半,淨土撕裂的創口深埋心底,我甚至有種錯覺,哪怕所有人遠離了,只剩一個懂我的林慕夏,此生何求?
礙於我感情的突發變故,狀態提不好,所以喬琪琪、寧疏影緋聞計劃延緩一天實施。
拿催淚彈掩飾哭泣這**的事恐怕滿天下只有我能幹的出來。紅鼓腫大的眼睛,直到傍晚臨下班了才恢復三分之一。禿狗護送林氏姐妹回家,我和老蔣並駕齊驅的回了逐鹿小區。
晚飯時。老媽覺得我不對勁兒,她疑惑的道:「小宇,你怎麼啦?沒見過你把眼睛哭腫過。」
「媽,我沒事,工作時不小心觸到了催淚彈……」我笑着抬高了碗,擋住寫滿憂傷的臉,我匆匆的扒完,返回了臥室。失戀的初期,無論做什麼都不由自主的想到對方,我握住手機,按捺半天終於忍不住撥打林婉婉的電話,結果嘟了聲便提示正在通話中,試了幾次還這樣,才知道她絕情的把我拉黑了。
我屬於樂天派的,煩心狀態時總能尋到精神轉移的方式,穿了條背心,衝到老蔣的院子吼道:「老蔣,過來陪我打一架。」
「挑釁?」蔣天賜憨乎乎的推開房門,他猶如一台推土機般橫衝向我。
秒殺。
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勾手道:「再來!」
「咦,今天為何像真男人了?」蔣天賜狐疑的把我再次秒掉,他打趣的道:「以往喊你打你都縮着脖子,莫不是今天腦子被氣體給刺激壞啦?」
「少廢話,再來!」我不知疲倦的道。
……
漸漸的,我被老蔣秒掉的次數越來越少,從他手中能堅挺九招了,期間還能反手讓他吃掉小虧,打了半個小時,我體力不支的癱倒在地,渾身透着髒汗,腦袋昏昏漲漲的,壓根抽不出心思去想婉婉。
我艱難的爬起身,倔強的道:「再來!」
老蔣撲通一聲躺在地上,他憨笑說:「凌宇,不打了,你跟狗皮膏藥似得,打得好累,我自己躺下不行嘛?」
「明天,繼續。」我滿身輕傷的回了別墅,四肢疲軟的倒地,呼呼大睡。
第二醒了,我發現自己躺在被窩,不知誰把我搞進房間的,我活絡了下酸澀的肌肉,精神狀態極為飽滿,我吃完飯,與老蔣駛向d.i.e。我例行到休息室查探喬琪琪的狀況,發現空無一人,寧疏影也沒在,我狐疑的滿d.i.e翻了遍,不知所蹤。
「老江,你看見寧疏影和那模特了沒?」我朝蹲在地上跟李東玩「憋死牛」的江濤道。
江濤頭也不抬的道:「大概清晨六點,寧公子和她騎老周的單車往東街的方向私奔了。」
「謝了。」我步入辦公室,打通林慕夏的手機,接通時我道:「林大腳,你把寧二貨和琪琪安排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