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大約隔了多久就開始癢了?」老年醫師詢問道。
稍微回想,我確定的說:「清理完蜘蛛,我洗完手,大概有個五分鐘上下。」
「小伙子,你有沒有撓啊?」他關切的道。
我心中石頭落了地,道:「沒敢。」
「你有沒有這種紅色小蜘蛛的**或者屍體?」老年醫師極為鄭重。
「有的,我下樓拿。」
林慕夏拿着我的車鑰匙返回樓下,將安置在證物袋中的小紅蜘蛛屍體取了上來。
「還好還好,撿回來一命。」老年醫師嫌惡的甩掉我手,他幽幽的道:「實話不瞞你說,你遇上大龍了。」
「大龍?」我掏動耳朵,好奇的道:「是啥玩意,紅蜘蛛的名字嗎?」
老年醫師推動眼鏡,他解釋的道:「我們這正式一點的,稱之為火龍蟎,土點的,是大龍,實際上它屬於葉蟎的分支。」
「這是巨大瞞蟲不是蜘蛛啊?」我的門外漢架勢十足。
「是蜘蛛,你可以上網查查葉蟎。」老年醫師托住下巴,他盯着我的手道:「火龍蟎基本上絕跡了,很少見,它比葉蟎要大好多,但每次出現,必死人。它擅於偽裝在櫻桃樹上,有的小孩摘櫻桃吃,結果誤食了火龍蟎,熬不過當晚便癢死了。還有的人弄死了火龍蟎,卻像你這樣,沾染了它肚子,忍不住撓破皮,奇癢難耐,癢死了……總之,歸根結底,癢死了。」
我完好無損的右手掏出手機,搜索了下葉蟎,發現它屬於蛛形綱、蜱蟎目、葉蟎科,竟然是害蟲。而擺了「死」字的火龍蟎,的確沒記錄,雖然如此,但老年醫師的介紹讓我們仨深信不疑,火龍蟎和葉蟎相比,僅僅是體形相差,長得跟拿放大鏡觀看葉蟎一樣。
煙姐和林慕夏分別看完,我收起了手機。
「火龍蟎……現在我的手該怎麼處理?」我擔憂問道。
老年醫師思索了數秒,他張開口說:「火龍蟎,顧名思義,依附在火龍果樹、櫻桃樹成長,吸食枝條的液汁而生。有句話說的好,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火龍蟎最怕火龍果汁和櫻桃汁,尤其是常溫的,因為這與它體內的毒素相剋,能完全的消釋分解掉。所以處理中了火龍蟎的毒素,特別簡單,死亡率高是因為中毒的人太癢了,畢竟火龍蟎很少見了嘛,然而知曉正確應對的人少之又少,撓破皮膚使得毒素進入血液,循環於全身。」
火龍果?櫻桃?
本來眾人還以為有多棘手呢,不禁鬆了口氣,我誠摯的道:「多謝指點!」
「小伙子,你這滿手背全是紅點子。」老年醫師眼睛一眨不眨,他疑惑的道:「究竟你拿手背蹭死了多少火龍蟎?玻璃上又總共有多少?」
「按你的意思,火龍蟎挺罕見,但今天出現的特別多!」我腦海中浮現出玻璃那個紅色的「死」字,估算的說:「玻璃約有三百隻左右,沾住我手背的,大概二、三十隻。」
「難怪你立刻就癢的不停,真是怪事,春末夏初的,哪冒出來數量繁多的火龍蟎?」老年醫師瞭然,他提醒的道:「快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趕緊買點新鮮的火龍果或者櫻桃,榨汁在手背上塗抹,加上口服預防,保准一次就見效!別太墨跡了,你手背沾的量大,否則耽誤了最佳時間,毒素完全滲透皮膚,今晚夠你癢的了,不僅如此,還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我彎腰表示尊敬,「好的,那後會有期。」
林慕夏專心的開車,為了防止我撓破皮膚,她特意叮囑煙姐抓住我小臂,敢動就暴揍!
很快,我們仨在福榮超市購買了一台榨汁機和兩顆火龍果。扒乾淨皮,添入蓋子中,林慕夏按住開光,待其自動靜止時,新鮮的火龍果汁出爐,奈何這榨汁機的質量太次,出汁量不多,僅有小半杯。
林慕夏取出備用的棉簽,倒了一小瓶蓋火龍果汁,細心的給我塗擦,鋪濕了一層時,她叫我張嘴,然後揚起杯子猛地灌入我口腔,嗆得我直咳嗽!
「謀殺啊你!」我抗議的道。女肝斤血。
林慕夏打了個哈欠道:「姐還沒這麼伺候過誰。」死亡訊息:.
「暈,白眼母狼一隻。」我叫苦不迭的道:「惹上火龍蟎,還不是因為你……」
林慕夏調皮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