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數秒,林慕夏皺緊的眉毛忽然釋放,她俏臉貼在冰涼的玻璃上說:「衛生巾殺手在李梨家作完案把她買的蘇菲拿走……這案子的真相和衛生巾肯定脫不開關係。算了。先到鎮派出所,熊興為估計等半天了。」
我踩住油門,花了五分鐘,抵達了三浦鎮派出所。
熊興為滿眼疲憊的蹲在門口抽煙,他打了個哈欠道:「小凌,小林,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們給盼來了,現在令菲的叔叔令雄和她的情人夏樹,都關在審訊室呢,二人誰也不承認,我就先把他們晾在那,不知你們有辦法沒?」
「只能分開審。」林慕夏輕輕的道:「老熊。我們在這等,你給夏樹帶到拘留室,單獨留着令雄,辦好了通知下。」
「好叻。」熊興為捻滅煙頭,返回大門,約過了五分鐘,他打來電話道:「搞好了,你們進來吧,審訊室在進門右手邊第三間。」
令柔和她媽媽在熊興為的辦公室焦急等待中。
我們來到審訊室的門前,透過門上的玻璃。望見裏頭一個和令菲年齡差不多的男人,他和令菲雖然差了一輩,但屬於同齡人。林慕夏推開門,我啟動了攝像設備,明知故問的道:「令雄,對嗎?」
男人點了點頭,沒說話,表情看上去挺傷感的。
「你今天都幹嘛了,完完整整的說一遍。」林慕夏詢問的道。
「煩不煩啊,要問多少次?我侄女都這樣了,卻把我關在這。她現在孤獨無依、死不瞑目啊!」令雄急眼了,他沒好氣的道:「今天上午,我置辦了兩具棺材,僱人移送到菲菲家,我給這夫妻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抬到棺材裏。接着我在那待了半個小時,燒了點紙,坐在棺材旁和菲菲聊了會天,就離開了。」
林慕夏點頭道:「這半個小時,你只是燒紙和陪死去的侄女說話?」縱節介弟。
「不然還能幹嘛?」令雄氣呼呼的道:「我老婆電話一遍遍的催。她說再不回家就和我離婚,不想成天擔驚受怕的。我迫不得已,沒繼續看守侄女的棺材。哪想到前腳一走,晚上你們警方通知柔柔說……我侄女和侄女婿的屍身遭到破壞,一個不僅被掏了肚子,連腳都被狗咬掉一隻,另一個被人奸了屍,做這事的人喪盡天良啊!你們不趕快抓兇手,偏偏抓我到這,有意義嗎?」
「好。換一話題,你和令菲的關係如何?」我避開了他的激動點。
「菲菲和我,打小一塊玩到大的,我們雖然是叔叔和侄女,但跟兄妹差不了多少。」令雄有心無力的道:「大哥大嫂頭幾年就老了,臨終前囑咐我說菲菲有啥事多幫忙照應一二。加上我們兩家離的不遠,關係相當好,我哪能幹出這種自掘墳墓的事?老天爺會天打雷劈的!」
林慕夏道:「你離開令菲家時,具體在什麼時間?」
令雄想了想,道:「十一點多,不到十二點,到家時剛好吃午飯。」
「凌宇,你稍等,我到老熊辦公室問下令柔。」林慕夏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過了能有五分鐘,她返了回來道:「令雄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他到家時午飯點,下午在院子裏修車,接着就和家人吃飯,看電視的同時守着女兒,沒離開過家。」
「嗯?不懂。」
我莫名其妙的道,「好歹令雄中午前到過死者家,他奸屍和毀屍的嫌疑怎麼就洗清了?」
「你不理解很正常,先前探查屍體時,那畢竟是女性的私密地,有我在,你沒好意思多觀察。」林慕夏耐心解釋的說:「死者的陰部繚亂,毛附着在透明粘液中,我手指隔手套清晰的感覺到,粘性仍在,微微有點濕漉,一點不乾燥。如果真的是令雄玷污了屍體,**個小時的時間,足矣變幹了,因此,死者遭到奸屍的時間,距離我們趕到她家並沒多久。」
我乾笑道:「哦,這樣。」
林慕夏示意牆角的警員解開對方的手銬,她提醒道:「令雄,你可以跟妻女回家了,和令菲倒底是一家人,最好能在她那守屍到明天顧正信的父母趕到。」
「這位女警官好眼熟,好像哪見過。」令雄瞅了她數眼,驚覺的道:「我想到了,女神探!請原諒我方才的怠慢,您和傳聞的一樣,現在看來,比一般的警察強好些倍。」
「得了,少給我拉仇恨。」
林慕夏待令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