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就有人來上墳了……難怪呢,估計這賈不真是餓的受不了想離開墓地,意外撞見了燭光。」我詫異了片刻便覺得沒啥大驚小怪的,擔心的道:「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我們。」
「十有**知道了。」裴奚貞叼住羽毛。他稍作思考說:「我們打了手電,離墓門口僅有四十米遠,拜祭孤墳的人除非是瞎子。」
林慕夏打趣的道:「何況寧二貨的磨刀聲,在這片寂靜的林子簡直是漂音千米啊。」
「這墓碑的石料挺好的。」寧疏影攤了攤手,他淡淡的道:「反正閒的沒事做,順手保養下武器。」巨坑豆血。
很快,我們走到了墓門口的柳樹間,注意到蔣天賜雙眼直勾勾的凝視着對面的樹木,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模糊的幾個光點映入眼帘。
地上有不少蔣天賜砍斷的枝條,我們踩在上面咯咯作響,走到這座孤零零的墳墓前,沁人心脾的香氣鑽入鼻孔,原來死人蠟點燃時散發的味道如此醉人。本來我挺精神的,聞到這玩意便開始打呵欠了,但聯想到這些蠟燭中摻有屍體提煉的油脂,瞬間清醒了許多。
裴奚貞叼着具有提神功效的羽毛毫無影響,寧疏影和蔣天賜眼睛半睜半閉的。
「小心別睡着了。」
林慕夏的貝齒咬住嘴唇,她將五支紅蠟燭先後吹滅,然後脫掉外套扇呼了幾下,香味淡若極致,沒先前那般影響力了。
我控制住手電筒照向墳前,醒目的紅蠟坨子沉積了近一平米。觀其厚度,聽賈不真說時沒啥概念,然而現在親眼所見,天吶,這得燒了多少死人蠟?極具視覺震懾效果!
孤墳為中心,方圓兩米的範圍,沒有一根雜草,乾淨的像有人天天來清理。
斬首令牌傾斜着插在墳頭,頂端的小紅圈中間,寫了一個模糊不清的「斬」字,透着讓人絕望的氣息。林慕夏蹲在墳邊。她抬手輕輕地觸摸斬首令牌,試探性的握住拔動,她旋即鬆開,道:「這塊令牌,經過常年的風吹雨淋,掉的色和風蝕的程度才能如此,不是現代仿製的,最起碼是清朝的。」
「這些蠟坨子,你約麼有多少根?」裴奚貞撿起一隻完整的紅色死人蠟。
林慕夏拉開了便攜包,她掏出一隻小尺子,仔細的測量蠟坨子的寬、長、厚,然後掰掉新的死人蠟反覆打量,用尺子量完了高度和直徑。她閉上眼睛,全神貫注的心算了一分鐘。道:「上五千隻了,這只是保守的估計,因為蠟燭燃燒時。蠟質物揮發,而且我發現這死人蠟的揮發性要比普通蠟燭大。」
「按五千算,平均四天五根,前來祭拜的人起碼連上了十一年墳?」裴奚貞停於鼻前的藍色羽毛加快了掃動的速度,他不可思議的道:「這斬首令牌又屬於古代的,這墳像座老墳了,沒準和斬首令牌的年代一樣,那跨時代的祭拜者和死者,究竟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十一年前突然跑來上墳了?」
寧疏影不嫌事大的道:「挖出來瞅瞅?」
「算了,別挖了,搞人家祖墳不好,墳裏頭住的人死了這麼多年,是無辜的,讓它繼續住裏頭吧。死人蠟不是讓渡化亡魂的嗎?直覺這墳的主人死的不甘心。」裴奚貞輕輕搖動腦袋,他分析的道:「祭拜者的手頭,肯定有大量的紅死人蠟。而案發現場遺留的蠟物質,雖然有巧合的可能,但我更覺得兇手與祭拜者多少有點關係,最少是通過後者手中買的,當然,也可能是同一伙人,甚至同一個人!」
「sir,先做個小總結吧,凌伯伯要你每天把飲血鐮刀案的進展報告一次呢。」林慕夏幸災樂禍的道:「您復職了,我們瞬間感覺壓力小了許多,真開心。」
「你們笑了,老子哭了。」裴奚貞滿眼悲催的道:「我那天為何要衝動的決定復職啊!有沒有後悔藥,賣我一粒。」
我翻了個白眼,習慣性的細數道:「咱們手上的線索有,鋼化玻璃管的來源:天南市黃緣玻璃廠,然後黑袋子上的紅死人蠟。抬屍小分隊送到d.i.e的漢服女屍。另外,心晴通過證物所感應的虛擬九色窗中前兩扇展現的情景。」
林慕夏靜下心,她浮想聯翩的說:「心晴看見的數不清紅色光點,周小瑤不停的喊疼,是不是在進行滴蠟?」
「滴蠟?」蔣天賜拍動腦門,他憨乎乎的道:「難道……周小瑤臨死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