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荒蕪地帶?是有人故意埋人於此,還是有人做完了案子就近處理?」
「我個人覺得第二種可能性居大。」蔣天賜頭頭是道的說:「這埋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們追蹤菲律賓女傭,可能永遠見不了天日,除非富人區添加二期工程才能讓她重見天日。」他瞥了眼立於旁邊的保鏢,低聲道:「雍大生家離此較近,我們來到這純屬隨機,基本上沒有別人嫁禍的可能。」
「真的是隨機嗎?」我心有歧義,瞥了眼樹前的菲律賓女傭,「萬一她偷東西是假,實際上卻收受了兇手的好處,目的是想把咱們引來呢?」
「沒這麼玄乎吧……咱們來之前的時候,她就開始跑了,總不會提前預料到咱die到訪雍家?」蔣天賜扯大了嘴巴,他驚疑不定的道:「難道對方有斷命老人的本事?」
「此事的不確定性因素太多了,暫時不能草率的推斷。」裴奚貞眼珠子抖動,他意決的道:「算了,是老鼠,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這句話看似有放棄之意,實則意味深長,我感覺他心中有了不成熟的猜測,只是缺乏關鍵性的線索。老狐狸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沒有把話說的太絕對,省得搬起石頭再打了自己的腳。
我打了電話給市局,讓人派車把法醫和鑑證員接到現場,並通知了抬屍小分隊。同時裴奚貞聯繫技術組取消對刁田七的追蹤,人家屍體已經躺在這了,沒必要再浪費精力。
活埋的女屍已經解決完畢,我們把視線投向癱坐於樹前的菲律賓女傭,裴奚貞拿漢語說時,菲律賓女傭動了動嘴皮,她顯得極為無奈,「can-you-speak-english?」
裴奚貞聞言愣於當場,他是懂英文的,只不過一時沒反應過來。
「i-fack-you!」
保鏢誤以為老狐狸吃癟,他衝上前踹了菲律賓女傭一腳,「竟然讓警官用英文跟你對話,要求真多啊,我平時最煩偷東西的。」
「哥們,淡定。」
裴奚貞把保鏢拉到一旁,他朝菲律賓女傭露出笑意,用英文盤問了對方幾句。得到的信息與蔣天賜大同小異,但勝於對方交代了偷的玩意有多少並值多少錢。我們拆開了麻袋,對方每說一樣,我們就核對一樣,這才清點了三分之一,價值就已經超過上了百萬,接下來提及現金的時候,我這才明白雍大生說的幾十萬不是rmb,而是美金,難怪比較認可美鈔的菲律賓女傭能如此動心。
除此之外,不乏真金白銀的飾品,或者是絕版的貴重玩具。
忽地,我眼神一凝,注意到了一個長方體的盒子,包裝平淡無奇,我把盒子拿到手中,發現還挺沉的,索性拆開瞧了眼。天!這怎麼可能!瞬間我與裴奚貞呆立當場,這裏邊裝的……竟然是一隻黑褐色的古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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