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田七?」裴奚貞仔細觀察着鉑金戒指,他思忖的道:「這戒指確實像刁田七戴得那款訂製的,中間有個d字,是她姓氏的縮寫。」他看向兩個保鏢。「你們接着挖,把人刨出來,我們好進一步的確認。提醒你們下啊,別繼續硬了,她是變性人,前身是男的,不僅如此,你們這樣是對死者的不敬。」
保鏢們雙腿一顫。熱火朝天的挖動,很快的。無衣女屍周圍的泥土已經挖完,我們輕而易舉的將其撈出放於地面。
觀其腳碼和體形,與刁田七無異!
我試探性的扒動頭髮,卻連皮膚一併扯動,為了避免破壞屍體,我不得不將其鬆開。變性人的胸口兩隻葡萄比較小,這具屍體也符合其特徵。加上下半邊並不是那麼的自然,我們近乎肯定了她的身份。不過想拿出書面證明還得等到了殯葬中心,讓鑑證大廳的法醫拿瓶化膠水,把這穩固的膠水融了,方能露出本尊面目。
死者埋入地下的時候由於壓迫感,血液不能流暢,因此死後大塊滯留,像無數塊屍斑聚於一塊,她身上無明顯的創傷,乾淨的猶如一塊人形紫玉。
裴奚貞按動她的喉嚨,他分析的道:「是被活埋的,準確的說,埋進去時是活的,卻沒有反抗能力,否則姿勢不可能這般安靜。」
「平靜的死……莫非吃了與西門望東所吃的那類性質相仿的激素藥物。」我打了個寒顫,不敢繼續想像。「這……未免有點太殘忍了,就像把人當種子一樣種在土裏,她死的得有多難受?」休諷來扛。
裴奚貞無所謂的道:「我見過基於這基礎之上,比這更殘忍的,因此覺得沒啥大驚小怪的。」
「更殘忍?」我眼皮一抖,詢問的道:「哪件案子?我們沒有一塊經過,應該是發生在你光杆司令的時期。」
「非也。」
裴奚貞抽了抽鼻子,他打了個噴嚏,「07年,小麟殉職的那次。我們當時趕往行動目標地,看見過一個和這差不多的,不過是活的,埋於地下,只露了半個腦袋。但是,一個機械人移動向死者近前停住,腳前彈出一把鋒利的刀。迅速的划動,將頭顱斬掉,血噴如泉。我們當時沒營救,是因為他的周圍佈滿了陷阱,沒敢輕舉妄動。雖然最終成功斃了在場的敵人,卻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小麟的線人東子爆碎,他也為了救我而……」
我詫異的道:「機械人?犯罪分子竟然有這麼高端的玩意。」
「哪像電影中那樣……」裴奚貞苦澀的一笑,他形容的說:「比較簡陋的,就是底下有輪子,通過遙控停於目標近前,輪子腳前方探出把刀,不過動力確實挺大,否則很難把人頭一次性快速割掉,唉,生命其實很脆弱。遺憾的是,控制機械人的敵人沒抓住。」
於小麟殉職的案子,漸漸的明朗,裴奚貞以前是拒絕說的,還把案檔封了,畢竟是他心中的痛,我們就沒有纏問。聽完他現在的粗略描述,我思索的道:「頭兒,你也說幕後控制機械人的罪犯跑了,這埋人的手法與你們那次看見的一樣,唯獨少了斬首噴血,這點並不是對方的慣用手段,他當時切掉的動機只是為了刺激你們。咳……我意思是說,這兩件事情,有沒有可能存在點關聯?」
裴奚貞身板微微顫抖,他本能的牴觸道:「沒有,絕對沒有。」
「沒事了,頭兒,已經過去了很久。」我安慰完,疑惑的道:「按我所知道的die歷史,小麟前輩的能力隱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當時頂多再半年就能不遜色你,憑此,那次的事件中他為何……實際上憑你們雙劍合璧,應該可以全身而退的吧?」
裴奚貞嘆息的道:「唉,你知道埋入底下並被斬首的女人是誰嗎?」
「能讓你們心態失守的存在?」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答案符合情形。
裴奚貞痛苦的閉上眼睛,「是小麟的未婚妻。我死死地按住他不能衝動,就這樣,我們眼睜睜的看着慘幕發生。他瘋狂了,我不淡定了,對方的攻心戰術成功,嗯,剩下的不用我再多說。」
「原來如此……」我唏噓不已的道,「心說那犯罪分子太喪心病狂了,這事情攤誰身上,饒是再理性的人,也hold不住。」
裴奚貞叉開了話題,他匪夷所思的道:「這人若是刁田七,她的屍體為何出現在雍大生所在的富人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