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跑了半天,滿身是汗,襯衫都濕透了,除了成雙成對在打kss或摟摟抱抱的情侶外,沒有其它收穫,最後在一處亭榭旁,遇到了老蔣。
蔣天賜跑起來虎骨生風,誇張點說,地面都直顫,額頭滴着汗水道:「這公園,我幾乎跑遍了,沒你說的獨身女孩。」
「難道說來錯了地方?」我疑惑道。
「或許有的地方被忽略掉了。」蔣天賜憨聲道,他望了望四周,轉身來到一處假山旁。忽地,他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過了幾秒鐘,又顯現出身形,這當然不是老蔣會特異功能,他氣喘吁吁的道:「通常來說,假山的內部都是空的,這裏也不例外。」
他之前很賣命的去尋找,所以很累,真是個實在厚道的傢伙。
「蘋果公園大約有多少處假山啊。」我頭疼的要命,這遠比先前更難找,遺漏了一座,就有可能錯過營救林婉婉最佳的時間。也許有別的可能,我想了想道:「除此之外,一些建築內部還沒找,諸如保安室啊、管理員住處之類的。」
蔣天賜重重地踏出一步,「走,找管理員。」
公園管理員住在正門附近的木屋,我們來此做了兩手打算,先瞧瞧林婉婉在這沒,如果沒有的話,再問清楚假山分佈的情況。
很快,我們行至木屋,敲了敲門,門被打開後是一個中年婦女,約有三十五六,她打了個哈欠,「兩位有啥事兒,都這麼晚了」。我出示了警察身份,她把我們請進屋子,裏面還有個在看報紙的男人,估計是她老公。像這種工作,一般都是夫妻一塊。
木屋並不大,一間臥室,一間辦公用的客廳。
我一邊和女人溝通着,一邊向老蔣使了個眼色,他呆呆的看着我,無動於衷……這反應,太后知後覺了點!我只好自己來,趁這對夫婦沒注意,藉機往臥室里瞄了眼,只有個小孩在睡覺。
女管理給了我一份假山分佈圖,問了想找之人的特徵後,她便拿起手電筒走出去幫我們尋找林婉婉。
奇怪的是,男人始終低頭看着報紙,直到我們出了屋子時,他也未抬起過頭。
我把愣在原地的蔣天賜拽到門外,此時,他猛地回了神,「懂了!凌宇,你剛才的意思是想讓我查探臥室,我這就去。」說着,他就要往木屋裏沖。
「大哥!」我鬱悶至極,趕緊抓住他胳膊,「已經看過了。」
饒是如此,我那點力氣還不夠他看的,被蔣天賜拖了好幾米,他才反應過來停下腳步,撓着腦待羞道:「你查過了呀?」
真想吼一句,地球不屬於你,快回火星吧……
我嘴裏咬住手電筒,雙手攤開假山分佈圖,粗略的數了下,我指示道:「老蔣,你去這十五個點,我去這邊十六個點,如有情況發個短訊通知下,緊急時獨自處理。萬一啥也沒有,咱還在這碰面。」
分佈圖被一撕兩半,遞給他其中一份。
蔣天賜將半份圖紙攥在手裏,如奮進的巨熊,呼嘯着向遠方衝去。我朝相反的方向逐一尋找着圖紙上標記的假山處,花了大概半小時,找到第十四個分佈點時,終於有了收穫,聽見這座假山裏有女人的慘叫聲,跌宕起伏。
我心頭一震,屏住呼吸儘量不鬧出一絲聲響,躡手躡腳的接近假山出入的縫隙。我鼻子抽了抽,聞到了一股魚腥味,越靠近越是腥臭。
女人的慘叫聲更激烈了,還伴隨着啪、啪、啪撞擊肉身的聲音。起初我以為林婉婉在裏面被人扇耳光呢,我便右手掏出槍,猛地躥進假山內部,左手晃照在人影攢動的位置,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奮力迎合。
媽的,竟然在直播打野戰!
這對狗男女被撞破了好事,抬手遮住手電筒的光。先前那發出慘叫的女人,此時香汗淋漓,她不滿地罵罵咧咧道:「他媽的誰啊,沒看見閒哥在忙嗎,有事待會說。」她攏了攏頭髮,含情脈脈地看向男人,「來,閒哥,甭管他,繼續~」
被稱為「閒哥」的男人,透過指縫看清了我手裏拿的是槍,翻手扇了女人一巴掌,啪--!打得很實誠,女人嘴角溢血,不明所以的看着閒哥。
閒哥賠笑着看向我,並唯唯諾諾的走近幾步,「這位大爺,您找小弟有何貴幹?」
此刻,鹹魚腥味愈發的沖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