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局,多日不見,越來越有范兒。」裴奚貞打着哈哈道,他拉了張椅子,在我旁邊坐下。
林憶翻了個白眼,「老裴,你可別寒磣我了。打算啥時候把我女兒歸還。」兩人關係好歸好,女兒在d..這死亡率最高的部門任職,她始終放不下心。
「瞧你說的,好像我坑蒙拐騙一樣,小林自願來的,她可是我那的寶貝疙瘩。」裴奚貞也不好多論,移開了話題,「小宇這事怎麼處理?」
林憶沉聲道:「沒有任何人證,最糟糕的是菜刀只有凌宇的指紋。受害者一口咬定是他做的,想把事鬧大,暫時被我們壓着呢。」
「她清醒時我被綁得嚴實呢,這還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無奈的道,「腦袋也有傷。」
裴奚貞手放在腮上摸了摸,捻住一根鬍子,「受害者被侵犯過沒有?」
「有,但沒遺留任何體液,案犯應該防護用品。」林憶翻着桌上的化驗報告,她搖了搖頭,「所有證據,對凌宇來說都是不利的,包括被繩子捆綁的方式,通過他自己也能綁到如此程度。腦勺的傷也不排除苦肉計的可能。」
「昨夜兇手下了一個好套,誰去誰倒霉。」裴奚貞安慰的看了我一眼,「幸好是你去,倘若別人去的話,估計徹底栽這。」
「憑啥我去就是幸好?頭兒,你打算放棄我?」我氣急道,才畢業不久,能力是不強,或許某一方面比不了d..其它四人,屬於很中規中矩的表現,部門就我這一個正常人,但話說回來,哪次重案來襲,不都是我憑心晴的畫所掌握的先機?最重要的是,步入工作後,我四平八穩的在成長!
「說的啥鳥話!」
裴奚貞照着我後腦的傷痕重重拍了一巴掌,「咱部門就你一個處男,這事換了別人去還能洗脫嫌疑?」
撕裂的痛感刺激着神經,此時我卻喜極而泣,我想歪了,裴奚貞不愧為一部之長,腦袋裏究竟裝的啥,輕而易舉想出為我洗清嫌疑的方法。證明我還是雛的話,侵犯受害者的行為自然不復存在,證明臥室有過第三個人。
「老裴,佩服。」
林憶誠然道,她遞出大拇指道:「以你的年紀,在領導層面算低了,很多同齡的或許還是隊長,你卻獨自能拉起一杆大旗。」
「唉,就別黑我了。」裴奚貞難得露出羞澀,背過臉去,道:「開張條,我帶小宇去鑑證科。」
手續弄好後,我跟裴奚貞前往市局。路上,我想問問這個要咋鑑定,但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半天沒好意思講。裴奚貞一邊開車,一邊給林慕夏打了通電話,說我遇到麻煩事了,讓她放下手頭的事情,先去市局等候。
「兇手長你看清楚了?」裴奚貞放好手機,打着方向盤。
「頭兒,就是他,花田公寓的監控視頻中,最後手執羽扇走出的男子。」我描述了昨夜在珈藍別院的種種細節,補充道:「他面向我時,始終以羽扇遮面,自稱臥龍。」
裴奚貞沉吟了會,道:「智商不低,心裏還變態。」
市局。
我們徑直來到鑑證科,林慕夏在和張以傑討論學術問題,見我們一來,她起身相迎道,「裴sr,凌宇攤上了啥大事?」
裴奚貞把她拉到一旁,唾液橫飛的講了半天。不知他說了些啥,我瞅見林慕夏睜大了眼睛止不住的搖頭。離得不近,我偶爾能聽清隻言片語,似乎裴奚貞提出過分的要求,她難以接受,據理相爭。
倆人互不相讓,過了二十分鐘,林慕夏在裴奚貞的威逼利誘之下,無奈的妥協,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做了個掰彎的動作。我納悶躺着咋還能中槍呢,咱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她眼中綻放出殺人般的目光,語氣不善的道:「跟我來。」
「去哪?」我心下一寒。
裴奚貞走到我旁邊,悄聲道:「去驗明正身。」
原來倆人糾結了半天,就為這事,讓林慕夏鑑證我是不是……,怪不得她遲遲不肯呢,就算她答應,我也拉不下那個臉,同一個屋檐下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咋好意思。
「你還想不想為你父親翻案了。」裴奚貞鄭重其事的道,「這要洗脫不了嫌疑,新聞一報,我頂不住壓力。」
跟在林慕夏的身後,我極不情願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