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跑入a棟樓之後,公寓內的電梯有兩個,一個停在一樓,另一個電梯則是顯示有人往下,已經到了四樓,似乎在那停住,接着又往下降,到三樓又停住。(.)我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耗,裴奚貞略作思索,道:「小宇,你爬樓梯上去。老蔣,你獨自在這守着,這點沒幾個人,有想出去就攔住reads;。」話落,裴奚貞按下電梯的開關,鑽了進去。他腿腳不好,爬樓會耽誤些時間,這個安排合乎情理。
滿臉憨氣的蔣天賜靠牆而站,像個門神。
我立即跑進樓梯,一口氣攀上五樓,期間沒啥意外情況。歇了口氣,電梯門剛好打開,裴奚貞提着拐杖走出,沒想到我的腿比電梯還快,小小的激動了把。站在508的房門外,我輕輕推了推,門被反鎖住,只好破門而入了。我向後退了兩步,狠狠一腳對着鎖孔的位置踹了下去,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客廳里並沒有人,開了燈後,毫無打鬥過的痕跡。我側頭看向衛生間,門敞開着,裏面空蕩蕩的,連窗也緊緊關閉。
但臥室的門緊開了一小道縫隙,傳來若有若無的哭泣聲,黑漆漆的透着神秘感。
裴奚貞先是用拐杖頂開了臥室門,光線照了進去,視線雖然模糊但不至於捉瞎了,我們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其中只有道影子蹲在窗台。
一切很詭異。
鑽進臥室,我按下燈的開關,瞬間由暗轉亮,蹲在窗台的竟然是花佰順!他半個身子探出窗外,低頭望着樓下。
「花佰順!你這是想跳樓?」我驚呼道。
「唉。」
花佰順嘆了口氣,轉過頭看了我們一眼,他的眼神中飽含眷戀,似乎下定了決定,義無反顧的用手撐住窗台,向外邊挪去。眼瞅着花佰順的身體已經脫離的窗台,往樓下跳去。我想去阻止卻來不及,為時已晚。與此同時,裴奚貞的身影迅速自我眼前閃過,倒提着金屬拐杖沖向窗台,他一隻手摳住牆壁,探出大半個身子。
緊接着,裴奚貞的身子猛地朝下一沉,摳住牆的手一點點向邊上滑。
「頭兒,撐住啊。」我趕忙跑過去,抱住裴奚貞的腿用力往裏邊拽。咦,不對勁,感覺好重!
忽然,聽一絲衣服開線的嗤啦聲,我還以為他褲襠開了呢,偷看了一眼,竟然不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裴奚貞安全了,我鬆開手,瞧見他面部五官快要擰成了一團,手中握住金屬拐杖的末端。
我順着向外看去,金屬拐杖帶勾的那端居然勾住了花佰順脖頸,我暗暗佩服,連這都能給救回來……
裴奚貞急道:「手心出汗了,還不快幫把手。」
這時,身子懸空的花佰順開始手腳亂撲騰,導致裴奚貞的手直抽抽,愈加的不穩,金屬拐杖似乎下一秒就會脫手,花佰順隨時可能殞命!
一腳瞪住牆,我拉住拐杖往裏拖,看差不多的時候,我停下動作,伸手抓住花佰順的胳膊。此時,裴奚貞把拐杖撤走,跟我一塊將花佰順拽進了窗,給他一把仍在地上。
驚魂未定的花佰順,冷汗直流,「為啥要救我?一死百了多好。」
「老子救你一命,還救出錯了唄?」裴奚貞怒了,揉了揉手腕,拎起金屬拐杖就打花佰順,這架勢,下手根本不留情。
沒多大一會,花佰順滿頭是包,抱頭鼠竄道:「別打了,我的錯,我的錯。」
「連竊聽器都拔了,說!好端端的跳啥樓?」我給他提向一旁,真怕裴奚貞繼續打下去,對方會被打死。
花佰順一副苦逼的表情,「我來到房間,發現什麼也沒有,想到無功而返,還得被重判,心灰意冷之下,不如死了痛快,」
「我聽到了不止一個人說話和打鬥聲,你哭求了句別打。」裴奚貞一字一頓道:「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這個啊。」花佰順抓了抓耳朵,指着牆道:「我上了五樓後,看見501的門大開,裏面有對夫妻在爭執。好奇就多看了幾眼,然後這兩口子就大打出手,男人抄起煙灰缸就打女人,我心想過去拉架,結果也被打了。疼得我都哭了,不信你看,我這還有傷呢!」他抬起胳膊,肘部一片淤青,小臂破了皮,血滲了出來,但流的不多,像是鈍器給砸得傷口。
裴奚貞沖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去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