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王巷,第33戶院。
我們站在院門前,不用確認都知道這是如假包換的狗王住所,因為院子裏有一條小金毛。竟然能把同籠子中的黑藏獒欺負的不敢造次。林慕夏敲動門板,她清亮的喊道:「有人在家嗎」
汪汪
藏獒被金毛踢了一腳,它挺起雄威的身姿向我們吼叫。
我有點慌了,下意識的摸向腰際,沒有隨身攜帶古白玉藏刀,便沒出息的躲於多功能警花背後,雙手捏住她的肩膀,探頭瞄向院子。很快,門打開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中老年走了出來,他看上去不到五十歲,不過實際年齡恐怕得過六十了。他一對黑亮的眸子仿佛熠熠生輝。他隔着門問道:「你們是誰」
「敢問您可是城北的狗王」林慕夏淡淡一笑,神態不吭不卑。
「哦」
狗王的表情中透着警惕。他饒有興趣的道:「兩個小娃娃,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這的」
林慕夏掏出口袋中的特製卡片,「我是城東分局林憶的女兒。」
「嘩啦」狗王打開了門,他求證的說:「你仰起脖子讓我過下眼。」
林慕夏莫名其妙的仰頭望向天際。
我清楚的注意到狗王的眼睛緊緊盯住她脖子上的月牙形疤痕。
過了能有十秒,狗王收回視線,他態度變得親和了,「我們別站在大門口了,進屋喝杯茶。」
「前輩,我們還沒有請教您的尊姓大名呢。」我眼角畏懼的望了眼籠子裏的狗,「我叫凌宇,她叫林慕夏。任職於特殊查案部門die。」
「凌應龍的娃,姓名無非是個代號,不說也罷,稱我狗王即可。」狗王一邊泡茶,一邊試探的說:「賊王:摘星手、毒王:長孫如玉、拳狂:匡正,你們已經結緣了,現在終於來到了我的老窩,不知想讓我做何事」
他的臉色不怒自威,這是上位者所具備的條件,一個眼神,無形中所釋放的巨大威壓,就讓我們感覺被望穿了心窩。
林慕夏毫不拘謹的道:「狗王前輩,我們只是想諮詢一件神秘的事情。」
「氣度不凡,不愧是他的後輩。」狗王笑了笑。僵凝的氣氛旋即消散,這句我和林慕夏均誤會了,以為他說的是她林憶,矮個子的他跳到了一張高椅子。「還請直說吧,我的先天條件你們也知道了,閒的在家調教下愛犬而已,不能做出力的事。」
林慕夏凝視着對方的眸子,「想問你關於精神師的」
「這根本沒有什麼精神師,二位請回吧。」狗王才剛泡上茶,就下了逐客令。
林慕夏一動不動,端起茶杯吹涼,她優雅的地品了小口,「我知道您是犬類的精神師。」
「我只擅於調教狗,是發自內心的熱愛,堅持了一輩子有點心得而已。」狗王似乎極為牴觸精神師這三個字。
「狗王前輩,實話說吧,您放心,我們並不是針對您來的。」林慕夏稍作思考,她開門見山的道:「最近我們遇見了一件新的案子,加上一件五十年前的舊案,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它們是精神師暗中操控,防不勝防。對於精神師,我們的認知一片空白,不僅如此,昨天凌宇還不知不覺被蠱惑了心神,將一個死者家屬的重孫子扔入冰冷的湖水,由此可見精神師的恐怖,把別人像設定程序的機器一樣操縱,這案子僅憑我們常規的思維,是難以破除了,所以,聽說您是犬類的精神師,我們便登門拜訪,如有唐突,還請見諒。」
狗王犯難的望着我們,客廳陷入了沉默,過了五分鐘,他閉上眼睛說:「今天我就不看僧面看佛面一次,你們想知道哪些和精神師有關的有的我真不能說,還望體諒。」
「在此之前,我想先請教您一個問題,為何之前無論怎樣也拒絕說」林慕夏疑惑的道。
「精神師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能外泄任何,否則被視為眾矢之的畢竟這個職業犯了大忌,倘若有大批的人成為精神師,不乏心術不正的,這個世道必將大亂。」狗王離地半尺的雙腳盪了盪,他解釋的說;「因此精神師不能有徒弟,連兒子也不能傳授,哪怕再有天賦也不行,何況你們這一上來就要問,我當然不肯說。精神師的數量稀少,所以,每一個精神師的路子,均是開派祖師類型的,獨一無二憑自己領悟掌握的幻術。」
幻
第九百五十六章:現場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