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尾巴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詞,脫口而出道:「變異」
「是的,我懷疑艾芬胸腔中有特殊的物質,吸引了老鼠做窩卻又毀了它們新的一代。」林慕夏攤開雙手。她解釋的道:「這也許與案情有直接的關聯。」
我疑惑的道:「只有小老鼠,沒有鼠媽、鼠爸」
「目測是大媽與青年的打鬥,驚動了它們的父母,逃離了此地。」林慕夏指着艾芬塌陷癟壓的胸腔,她分析的道:「不僅如此,這老鼠落戶於她的胸腔,小範圍的內臟血肉早已啃食殆盡,是個空殼,窩是由兩根骨頭撐住的。鼠爸鼠媽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把骨頭刮到。以至於幼鼠悶死。」
「好吧。」我掏出根煙。猜測的道:「艾芬原本宮腔處的腐爛胎兒,莫非是袁燁燁的」
林慕夏拿掉我指尖的煙揉碎。她近乎用肯定的語氣說:「疑似是其中之一。」
「這犯罪分子究竟安的什麼心」裴奚貞啐了口吐沫,他觸目驚心的道:「把懷孕的小三殺死,宮中的一對雙胞胎取走,縫入一隻純色黑貓,胎盤與羊水做成吃的扔入紫河小區;接下來把原配殺死,將一隻胎兒縫入小腹並取代其宮部。」
「誒」
我想到了最初的疑點,便問道:「對了,兇手為毛要扔入紫河小區前的垃圾桶」
「這事你沒出院的時候,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裴奚貞取出一根藍色羽毛,他一邊在鼻孔前划動一邊說:「常俊美家就是紫河小區的。」
我眼角一搐。猜測的道:「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常俊美的仇人」
「期間常俊美眼傷好的時候,我問過他。」裴奚貞無奈的笑道:「這傢伙似乎除了鄭爽,沒有別的仇人。我也到他工作的地方和朋友那打聽過,常俊美是個老好人,沒與他人鬧過矛盾。但是這貨傷剛好,沒等到深一步的詢問呢。又作死的把腿摔斷了。」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sr,你的意思是懷疑鄭爽嗎」
「嗯,是的。」裴奚貞點了點頭,他道出了心中的觀點,「第一,鄭爽花了大量的時間,與袁燁燁溫存,因此當他得知女方做了別人的小三時,心中不快,猶如吃了蒼蠅般。鄭爽表面裝的不知情,繼續之前的節奏,然而卻制定了復仇計劃,把袁燁燁、常俊美的前妻艾芬列為殺掉的目標,將袁燁燁養的黑貓換掉其肚子裏的胎兒,把胎兒再移花接木的放入艾芬體內。第二,受傷是一場陰謀,這兩個與袁燁燁有感情瓜葛的男人,得知警方關注此事,做出了同樣性質的事,自殘我覺得常俊美自殘是有難言之隱,而鄭爽當時跳車加上後續的跳樓,他像是藉此在掩飾自己。」
「其實我倒覺得鄭爽是兇手的幾率微乎其微。」林慕夏摸動我的後腦勺,她若有所思的道:「那次鄭爽跳車,完全是抱着必死的心態,讓後腦勺先着地,如果不是他命大,最低程度也是個植物人。感覺他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
裴奚貞沉思了數十秒,他略顯狐疑的說:「如果他是認為心中的報復計劃已經成功的實施完,接下來情敵將處於孤獨、傷心的境地,然後遲早被警方偵破案情與其等待死刑的到來,不如提前一死了之呢」
「二位別爭了。」
我凝視着艾芬重度腐爛的屍身,匪夷所思的道:「慕慕,方才你說艾芬的宮體被摘掉。那她的宮體,會不會像袁燁燁的胎盤、羊水一樣,被做成一種飲食,投放在某個地方」
「有。」林慕夏捏卷着髮絲,她推測的道:「不過,這次發現艾芬的屍身,源於大媽追打搶劫項鍊的青年,是一場隨機事件。換句話說,兇手是不可能預料到警方今天才發現屍體的,他什麼時候投放,難以揣測。」
「沒準兇手有特殊的飲食慾,自己做成一道菜吃了。」裴奚貞聳了聳肩膀。
我聽得撫額擦汗,連忙叉開了話題,我詢問的道:「大媽和青年呢」
「王遠河帶回分局了。」裴奚貞道。
我總覺得哪點不對勁,原地靜立思索了半天,猛地恍然道:「慕慕,頭兒,這事,未必是隨機事件」
裴奚貞、林慕夏投來疑惑的目光,「哦怎麼講」
「試想,一個大媽,就算再彪悍,真的能追得上劫完項鍊逃離的青年」我擰緊眉毛,繼續分析道:「何況青年與大媽始終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