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天南二院時,已近清晨6點。我跟林慕夏做電梯上了七樓,推開病房的門。林婉婉還在睡覺,她的左腿固定了鋼板,纏綁着厚厚的綁帶固定。
我沒敢大聲說話,怕吵醒她,低聲問:「婉婉的骨折嚴重嗎?」
「線性骨折,起碼要養兩個月,才能好利索。」林慕夏悄聲道,她驚訝道:「看這床邊,好像有人趴過的痕跡。」
我走過去,床側果然有兩道壓痕與褶皺。
這時,門被推開,走進一個頗有成熟韻味的中年婦女,她手中提着熱水瓶,觀其面部,好像林婉婉和林慕夏的綜合版,我心臟咯噔一跳,該不會是她們老媽吧?裴奚貞好像提過一嘴,叫林憶。
「媽。」林慕夏輕道。
林憶是看了我一眼,她皺起眉頭沖林慕夏招了招手,徑自走出門外。
林慕夏無奈的跟去,見狀也我凌亂了,隨着這對母女到了走廊。
「他是誰?」林憶待我關好門,臉上如火山爆發前的平靜。
「d..的同事,凌宇。」林慕夏為我介紹道,「凌晨有件大案子,我們剛從現場回來。」
「嗯嗯,對。」我心中很忐忑,不知說啥好,誰讓我對婉婉有好感,故而對林憶就有種畏懼感。
「凌宇……」聽完女兒的話,林憶臉色正常多了,估計先前誤以為我是林慕夏男友,她露出一絲笑容,想了想說:「挺耳熟的,上過新聞那個?」
撓了撓頭,我尷尬極了,唯一登過頭條就是拳打記者那次,輿論的矛頭指向我,結果還被停了職。
「哦,你是凌應龍的孩子?」林憶道。
「正是家父。」
「應龍他……可惜了啊。」林憶嘆了句沒頭沒鬧的話,走回病房。
林慕夏憋了許久的笑容終於爆發,「凌宇,你還進去不?」
「還是趁着沒暴露,趕緊閃吧,險些被你媽眼光殺死。」
我退向電梯,畢竟和林婉婉關係沒確定,萬一被林憶瞧出苗頭,我可不想戀情還沒開始就結束。
二院離我家不遠,我決定步行回家,習慣性的撥打竹葉紅的號碼,依舊關機。這些天我幾乎早中晚從不間歇打她電話,連我也搞不懂自己為啥會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如此上心,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很有魅力。
洗漱完後,換了套衣服,駕車來到d..。林慕夏早就準備好進行驗屍工作,七具女屍包括一具碎的,驗屍房床上床下佔得滿滿的,大門外停了兩輛拉屍車,就等她驗完隨時帶走。
我幫不上啥忙,昨夜沒怎麼睡覺,鑽到休息室補覺。
做着美夢呢,林慕夏捏住我鼻子,給我憋醒了,「這都三點了,還睡啊?」
「真的假的!」
「絕對真。」林慕夏指了指茶几,「到處找不到裴sr人,我先和寧疏影去二院看妹妹,這七份驗屍報告待會給他。」
我打個哈欠,掏出手機,她沒騙我,但有條未讀短訊,竟然是竹葉紅的號碼!激動的點開,我失望的嘆氣,又是一個「。」撥回去時她還是關機。我隨手找來張紙抄下號碼,遞給林慕夏,「拜託你件事,幫我查查這手機號的通訊地址。」
「嘴甜點兒好辦事,叫姐。」她眨眨眼睛。
「妹。」
「滾!」
林慕夏搶過寫了號碼的紙,離開了休息室。瞧見了她整理好的一疊驗屍報告,我拿過來一看,七名女性死亡時間從這個星期一開始,一天掛掉一個,直到今天的凌晨。
屍體毫無被搬動的痕跡,可以判定為第一現場。
除卻被汽油高度焚燒的之外,其餘六女,被性侵過的高達四人,空姐、白紗裙姑娘,讓我眼睛快要瞪掉的的,竟然還有花甲老太和肥胖女人……這兇手的口味得有多重?
真正的空姐於零點以前死的,白紗裙姑娘是我們去了時死的。
我翻到空姐那份驗屍報告,口腔內、胃裏和下體、菊門,共混雜了四份不同的精液。這還不夠,媽的,僅有三份屬於男人,我一時沒搞清啥意思,翻到下一頁才發現,還有一份精液來自於犬類。
空姐的死因,為自身對犬類精液過敏。
重新把報告放回茶几,這下我也沒心思睡覺了,兇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