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了好一陣,忽然問「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桑洱怔了一下「嗯?」
伶舟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這是他剛才聽的那出戲裏的詞嗎?
不得不說,如果此時站在這裏的是原主,在「想和伶舟生孩子,向他獻身卻被嫌棄」這一前因的驅使下,原主大概會趁着伶舟如此好騙的時候,告訴他這是要一起生寶寶的意思,藉機實現願望吧。
桑洱心想。
但她不是原主。
在劇情沒有強制要求的時候,或是伶舟無意於此的時候,她自然不會試圖去抓住這個「好機會」。「這句話的意思是……」桑洱停頓了下,笑了笑,說「我救了你,你就要好好幫我搬東西,掃院子來報答我。這就是以身相許了。」
伶舟隱約覺得不是這個意思,微一擰眉「哦。」
桑洱岔開了話題「走吧,已經很晚了,早點回去。」
宓銀得到了新衣服和新鞋子,非常高興。
由於年紀還小,時間又拖得太長,宓銀對自己的過去說得不太清晰。在她斷斷續續的描述里,自己從小無父無母,和一個老人一起生活。前不久,她的族人似乎遭了橫禍。
宓銀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進入錦繡核桃、掉進九冥魔境的,想來,應該是照顧她的老人送走她的。她打算等之後有了餘力,就回去找自己的族人。
桑洱還記得,冀水族在未來十年間就會滅族,但她還是安撫了宓銀「你一定可以找到他們的。」
宓銀聽了,就高興地笑了起來。窩在桑洱懷裏,眷戀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除了新衣服新鞋子,最近,還有一件讓宓銀高興的事,那就是伶舟出門的頻率變高了。
雖然感覺到這個人很強,可宓銀討厭他。誰讓他第一天晚上就霸佔了她主人的主人,讓她獨自睡到天光。
想到這裏,宓銀噘了噘嘴,問「今天那個人會回來吃飯嗎?」
「你是說你的主人嗎?」
宓銀沒什麼誠意地說「好吧,我主人。」
桑洱「……」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總之現在的宓銀根本不認伶舟是她主人。反過來也一樣,伶舟根本懶得理宓銀。
也許時間長了,關係就會好了吧。
桑洱想了想,說「他應該不回來吃飯。」
自從那天去了一趟鎮子,伶舟就時不時會出門,去捉妖獸、吃妖丹。應該是人類的食物滿足不了他。
伶舟現在雖然神識不清,但保護自己是綽綽有餘的,只要別走遠,不會有大問題。桑洱也就由着他去捕獵了。
看看時間,也快過中午了。桑洱讓宓銀看家,自己也出了門。
也許是這片山頭的土質不太好,碧殊草的移植不太順利。不像在伶舟的宮殿裏那樣一移植就能存活一大片,這裏的成活率不高,還蔫了吧唧的。桑洱只能每天都出門,多次少量地帶回碧殊草。
為此,桑洱幾乎走遍了桴石鎮方圓十里的青山,也挖遍了這一帶的碧殊草。就和她一開始打聽的一樣,這附近只是比較荒僻,並沒有什麼兇猛的魔物。
只是,這也意味着伶舟要去更遠的地方才能填飽肚子了。
因為熟悉的地方的碧殊草都挖得七七八八了,桑洱今天選了一個沒走過的方向,抵達了一片陌生的山谷。
化成原形,忙活了半天,她采了不少碧殊草,毛上也沾了泥塊。從洞裏爬出來後,天色都暗了。
正打算爬出去穿好衣服,忽然,道路盡頭塵土飛揚,馬車輪子碾過泥石小路的響聲由遠及近。桑洱立刻往草叢深處一縮,悄悄看了出去。
什麼人吶?
這麼偏僻的山谷,出現如此華麗的馬車,還挺少見。
馬車越來越近,帘子顛盪,一張臉在裏頭一晃而過。
桑洱一眨眼,就吃驚地發現馬車裏坐了一個無比眼熟的男人。
那不就是尉遲蘭廷的「父親」——尉遲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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