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瞥了一眼唐二牛,淚水直打着轉,委屈地看向玉靈道:「姐姐,你走後不久便聽說你叛離門派,我和二牛哥也被趕到這勤山嶗來,說是要從雜役弟子做起,表現得好才有機會成為入門弟子。」
「可現在都快半年了,你們也該成為入門弟子了。為何還在這裏受苦受累?」玉靈疑惑地看着他們,以他們倆真正的實力,想要成為入門弟子,簡直易如反掌,完全沒有必要在此苟延殘存。
綠萼抽泣道:「姐姐,你有所不知。雖然每月都有新秀月賽,但是因為上次沒有通過測靈塔,我和二牛哥一直沒機會參加。」
唐二牛聽罷,不悅地搖了搖頭,仿佛在說不是他故意陷害大家的。
「不是說可以單獨參加嗎?」玉靈記得雞泰師兄剛說過可以單獨參加,難道綠萼和唐二牛是一夥的?
綠萼唉聲嘆氣道:「唉。姐姐,那是針對其他記名人修或是雜役弟子,就因為上次的事,雞泰師兄非要我們組成三人組再參加,我們找不到你,只好作罷。雖然後面又出現了一個記名獸修,但我們超級不喜歡她。所以大家就一直僵持着。」
「又出現記名獸修?誰這麼倒霉?」玉靈好奇地看着她,綠萼伸爪拉着玉靈一起走至木盆邊。第一次站立學人類走路,雖然才幾步就讓玉靈感到很吃力。
綠萼打量着她,欲言又止,她思量了片刻道:「就是上次引起混亂的那隻金鵬鳥,姐姐可還記得?」
「金鵬?」玉靈頓時想起當時在測靈塔下,就是那隻自稱來自神獸嶺的金鵬造成大家測試混亂,後來紫月出現後將她一下子震暈了,呆立在紫月手中。沒想到事到如今,她竟然和他們一樣悲催地成為記名獸修弟子。
「她現在是紫月的愛寵,因為沒有通過測靈塔,而不能正式成為入門弟子。她仰仗着紫月的權威,囂張跋扈,橫衝直撞,在勤山嶗的弟子沒一個不恨她。她想利用我們成為入門弟子,簡直是妄想。」綠萼咬牙切齒,仿佛兩人有着血海深仇似的。
正說着,蔚藍的天空中傳來一道金鵬鳥的長啼。約有一人之高的金鵬鳥在玉靈頭頂,盤旋了一圈便重重地墜落在地。捲起一片塵土,四處飛揚。
金鵬收回金光燦燦的翅膀,狠礪的眼神直盯得玉靈一陣惡寒。她眯着眼睛,邁着鋒利且粗壯的黑色鳥爪走至玉靈身邊,陰陽怪氣道:「你就是紫勛師兄的愛寵?」
金鵬的話,讓綠萼和唐二牛心中一怔,他們同時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着玉靈,令她極為難堪。她尷尬地看向他們,急忙解釋道:「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我的主人確實是紫勛,不過我只是他的愛寵而已。」
綠萼緊緊貼在玉靈身後,一邊鄙夷地瞥着金鵬,一邊提高音量道:「我理解姐姐,從一開始我便知道姐姐身份特殊,但姐姐從未因為身份顯貴,就對我們囂張跋扈、任意發號施令。不像某些自以為是的小人,只知道狗仗人勢。」
「你說誰呢?」金鵬不悅地展開翅膀朝綠萼襲來,唐二牛正要為他們抵擋。
玉靈便一把接住了她的翅膀,唐二牛見玉靈如此勇敢,便退至一旁等着看好戲。
一獸一鳥開始暗自鬥氣,因為雙方只是初期寶獸,還未正是修煉,只懂皮毛引氣之術。玉靈不能做得太明顯,她在玉爪上注入了一絲靈氣,便將金鵬震退了幾步。
金鵬眼神中有些驚恐,她似乎感應到有些異樣。她扇了扇翅膀,憤怒道:「我一雙翅膀鬥不過你們三個,下次我一定會讓主人來替我教訓你們。」說罷,便俯衝向四合院的正屋,大門迅速打開,又及時地重重閉合。
綠萼看到金鵬走後,才從玉靈身後走出,長舒了口氣:「吁……姐姐你不在的時候,她經常欺負我。雖然我有毒,不害怕她。但就因為她會飛,我才害怕她將我捉了從高空扔下來。我、我有恐高症。」綠萼說罷,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玉靈斜睨着金鵬的房屋,壞笑道:「主人跟我說過,只要蟾蜍學會御劍飛行,就沒有吃不到的天鵝肉。」
「對呀。」綠萼聽罷,開心地鼓掌起來:「我怎麼忘了這一茬?我們修煉不就是為了變強麼,要是我們都會御劍飛行了,還用得着怕鳥修嗎?」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就連有點憨蠢的唐二牛也高興得直跺腳:「只要我們學會御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