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炫羽訝異地看着她。
玉靈解下左手腕上的仙靈,她右手一拂便出現一株泛着紫色光芒的紫心仙草,她解釋道:「這是天樞仙門的紫心仙草,我聽金鎏兒說過這仙草可以解他的獸毒。」
炫羽伸手剛要觸碰到紫心仙草,手便被那泛着的紫氣彈開了,紫心仙草更是溜滑地掙脫玉靈的右手,化作一股紫氣鑽進她的耳朵里。
炫羽和玉靈都極為不解,就連玉靈都搞不懂,她突然想起紫勛跟她說過的話,紫心仙草只有他們兩人看得見,別人是看不到的。
剛才她雖然將紫心仙草亮出,可是當炫羽要觸碰時紫心仙草卻躲了起來,這就說明,這紫心仙草只有她和紫勛能夠使用。
玉靈想通之後,便尷尬道:「這是紫勛送我防身用的,我以為可以用來做藥,沒想到竟然不可以。沒關係,主人,我一定想辦法將金鎏兒的鮮血弄來,就算弄不了,我也有辦法盜出紫荊仙草來救你。」
聽到玉靈說那紫心仙草是紫勛送給她防身的,炫羽心中更加苦澀起來,難怪玉靈會背叛他,對方財大氣粗,就連送的防身之物都是仙草級別。而他不過是名貧窮的煉丹師,他空有一腔愛她的心,又能如何?
真愛終究敵不過物質!至少炫羽是這麼認為的。
炫羽臉上掛着一抹冷笑,他突然覺得玉靈已被功名利祿蒙蔽了過往的純真,再也不配做他心愛的愛寵,頓時覺得她極為礙眼,他冷漠道:「你先回門派去吧,等弄到解藥了,再來見我!」
「是,主人!」玉靈應諾道,領命後便轉身離去,待她走出廂房時,她才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剛才離開之際她忘記擁抱炫羽了。
但她沒有回頭,淚水倏然而落,不知從何時起,炫羽竟變得陌生起來。她舉步維艱地朝前走去,心裏淒涼無比,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良心到如此地步,炫羽的一切苦痛都是她害得呀。
以前她是米蟲,讓炫羽失望也就罷了;現在她做得這麼好,竟然還讓炫羽失望,她心想:這一次定是讓炫羽失望透頂了。
她在內心深處深深地鄙視着自己,沒想到十年的不辭而別,終究是改變了她的心性,她必須快速調整過來才行。
她心裏一直默念着一句話:炫羽才是主人,炫羽才是最愛。
不知不覺她竟然連招呼都沒有跟孜雪說一聲,便徒步回了雲來客棧。
回到客房,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一直默念着:炫羽才是主人,炫羽才是最愛……
就在玉靈離開雪玉仙堂的時候,一襲紫衣的紫勛倏然出現在炫羽的廂房外,他右手彈出一道紫色法決,部下一道透明的結界,將整個廂房徹底與外界隔離開來。
炫羽看着桌上的白色儲物袋,禁不住陰笑了起來。果然不出所料,玉靈前腳離開,紫勛後腳就進來滅口了。
紫勛背着手徑直走進廂房,他掃了一眼桌上的白色儲物袋,那是玉靈的所有積蓄,她未曾給他分毫,卻傾囊給了別人。雖然他知道他什麼都不缺,但若是玉靈能夠不留餘地、全心全意地愛着他,那該多好?
他總覺得是炫羽的出現,讓玉靈收回了大部分的愛意,心中更加憎恨炫羽,他一聲冷哼:「哼!原來你就是炫羽!」
炫羽冷笑道:「怎麼你是來殺人滅口的嗎?」
紫勛輕吁了口氣道:「我若想殺你,比捏碎一隻螞蟻還簡單,我讓靈兒過來送丹藥就是像跟你談談靈兒的事情。」
「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那碧黃丹可以壓制你體內的獸毒,雖然不能根除,但也可以緩解你的痛苦。」紫勛走進屋子,站在堂屋中央,他掃一眼四周,才緩緩地坐在一個八仙椅上。
炫羽嘴角冷笑依舊,他看着橫樑邊上那白色的紗幔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
紫勛緊盯着炫羽蒼白的病容道:「我想靈兒已經告訴你,你那隻戰寵也在我的手中。我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帶走,當然靈兒必須留下。」
「你就這麼確定那隻妖獸就是我的戰寵?」炫羽陰笑道:「從我順利離開天樞仙門的那一刻,我和他便再無任何關係了!」
「那你要到底要如何才能放過靈兒?」紫勛嚴肅道。
174、交易